文启东现在对韦香主这个称呼,那是相当敏感,对这个敢用婴儿当护盾来对付自己的的人,文启东是急欲除之而后快。
所以,当文启东听到“韦香主”这个名字后,立即对空地上的人加了关注。
只见那大汉走到马匹前,大大咧咧的又说道:“韦香主,兄弟们对这个寨子的收获不满意啊,你看是不是先把前面的县城破了、
韦香主你放心,破了县城,兄弟们抢到了银子,心气高了,一鼓作气就能帮你把车队拿下……。”
还不等韦香主搭话,让文启东看清几个骑马的,哪个是韦香主,空地上又来了一伙人,离得老远就高声呵斥:“齐老二,你又在瞎嚷嚷啥,出山时说好的先解决了道士报仇,你非要先弄一个寨子,好了,随你的意了,怎滴,又想出幺蛾子了……”
“黄四郎,你他娘的咋啥事都管呢,搞得好像你是头领似的,韦香主还没说话呢,谁裤裆破了,把你露出来了……。”
后来的一群人,领头的那人,一听对方出言不逊,伸手就拔出了腰刀,“**养的齐老二,你他娘的就不能先干正事,眼里只有银子”。
叫黄四郎的拔刀就要火拼了齐老二,齐老二也是不甘示弱,拿起自己的镔铁棍,就要动手。
“都他娘的給老子住手……”一声大喝阻止了两人的火拼。
空地上几匹马中的一匹,前冲了几身位,把两人隔开,马上的人对着两人呵斥道:“自己兄弟,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要拔刀子,怎能干成大事……,破县城和找那道士报仇,兄弟们同心了才能把事干成。
都给我把兵器放下,现在不是闹内讧的时候。
你们两个,赶快收拢好人,我们要立即走人,这么大的火,已经惊动了周边官府和卫所,晚了怕是有麻烦……”
两个人的火拼,本就有点装腔作势,被马上的人一说,就坡下驴罢了手。
叫齐老二的汉子,冲着马上的人一抱拳,说道:“韦香主是做过大事的人,我齐老二听韦香主的,我手下的兄弟也都愿意跟着韦香主发财。”
齐老二说完,又冲着马上的人拱拱手,带着手下去招呼还在狂欢的匪众去了。
齐老二一走,空地上的气氛就缓和了下来,没走的黄四郎向韦香主拱手施礼
“韦香主,兄弟们聚在一起是要去对付那道士的,要是按齐老二这样的搞法,不等去拦住车队,周围的官兵就围上来了。还望韦香主多考虑……”
听了黄四郎的话,马上的韦香主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黄兄弟,自从出山,一路上情况你也都看到了,不是我韦某人不加以约束,而是听我韦某人话的兄弟太少。
我知道黄兄弟急于找那道士报仇,可要是这些人不能听从统一号令,找道士报仇怕是无望啊。”
马上的韦香主说完,目光盯着黄四郎,看他的反应,要是黄四郎能表示服从自己的号令,就等于一大半的人能服从命令,因为黄四郎代表的是大部分要报仇的匪众。
黄四郎当然也明白韦香主的意思,想了想,觉得人心要是不齐,确实达不到报仇的目的。
再说了,就是听从韦香主的命令也没什么,又不是加入闻香教了。
只不过是暂时聚在一起做事而已,劫完了车队报完了仇,分完财物后,到时一拍两散就行了,不耽搁啥事。
考虑清楚后,黄四郎看向韦香主说道:“韦香主放心,兄弟们以后听韦香主的……”
得到了黄四郎的承诺,想到终于可以掌控住这一千多匪众,韦香主禁不住的面露微笑,心情舒畅了一些。
在空地的旁边,和韦香主同样心情畅快一些的,还有隐身在一旁文启东。
循着一点火光,居然就找到了正主,看来天意如此,对做事有伤天良的人,老天爷都欲借文启东的手灭了他。
找到了正主,文启东反而不急了。
此时的匪众们都分散在村寨内外,如果现在就动手,不利于快速把匪众歼灭干净,到时,追杀分散逃跑的匪徒太费经。
好在也不需要等候的太久,在韦香主和几名头领的喝骂声中,分散的匪众们渐渐聚集起来。
文启东一直在用神识关注着群匪,他发现,有几小股匪徒,并没有听从韦香主他们招呼集中,而是带着抢劫来的钱财和女人,准备悄悄的溜掉。
看了看正在集中的匪众,文启东没有干等,而是悄无声息离开了空地,先去解决那几股离队的匪徒。
四股见好就想收手开溜的匪徒,最少的是两人,最多的一股是十三个人,提前退场的匪徒,可能是为了劈开大队匪众和不利于隐藏的方向,开溜的方向都是选择了西北方。
由于几股匪徒开溜的方向,分的不是太开,文启东以自己的绝对速度,分别轮流跟在他们身后,想知道这些提前离场的匪徒,是个什么情况。
也不是文启东闲的慌,主要是村寨内外的匪众集合需要一定的时间,跟踪这几股匪众,不会像等大队匪众集合那么无聊。
另外,要是现在就杀了他们,离大队的匪众太近,杀了他们,还得费劲掩盖尸体。
不然,要是韦香主他们几个头领派人一找,看到那么多同伙被杀死,只会带来变故。
跟了片刻,文启东发现,这些匪徒敢于提前开溜,还是在夜里不打火把的情况下开溜,是因为这些人都没有夜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