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住手!”
这是我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睁开眼睛,发现身旁围着几个人。
发生什么事?
坐在原地懵了一会,我才逐渐想起之前的种种经历。
抬头望天,碧空之下,险峰一柱擎天。
我激动得有些颤抖。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毕竟逃出来了。
还活着!
哈哈哈……
“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一个精壮汉子说。
“他身受重伤,神智不清很正常。”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说。
“神智不清能叫正常么……”一个浓眉小伙说。
我伸了个懒腰。
“少年,你是何方人氏?怎么会在这深山里?”一个服饰华贵的中年人问道。
“你们又是什么人?”我警惕的说。
“不识好歹的小鬼,你不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反倒问我们是什么人?”精壮汉子说。
“我哪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是什么人?”我怀疑的说。
“你不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我们怎么好告诉你我们是什么人?”老头说。
“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才好告诉你们我是什么人。”我肯定的说。
“可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哪能随便告诉你我们是什么?”浓眉小伙说。
“等你们告诉我你们是谁,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我究竟是谁。”我坚决的说。
“好了好了。”华服中年人一敲折扇,“你们就别再灌水了。”
“什么灌水?”我狐疑的问。
华服中年人用折扇朝旁边的瀑布一指:“我是形容你们的话,就像这座瀑布的水,不断灌入深潭之中,滔滔不绝……”
(又灌了一笔)
“这形容真是合情合理,又符合逻辑。”我连连点头,“所以……你们究竟是谁?”
对方四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少年啊。”老头捋着胡子说,“你掉在这水潭里差点淹死了,是我们东家把你救上来的。”
“哦?这位是东家?”我朝华服中年人拱了拱手。
“在下徐浪,一介行商。”华服中年人道。
东家都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矜持。
“宏远镖局,张横。”精壮汉子道。
“老夫魏坳。”老头说。“徐家号帐房。”
“我们都叫他老坳。”浓眉小伙说,“我叫李竖,负责给商队带路,大家都叫我小李子。”
徐浪,张横,老坳,李竖。
这几位还真是面善哪。
当然,我不认识他们,只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嗯,应该可以信任。
“我来自源州,要往蕲州去……”我放下警惕之心,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
“这里是衡州,青龙山地界。”李竖说。
“少年,你既然想去蕲州……”徐浪提议道,“我的商队过了这衡州,就要到陵州西北的黄金城去——黄金城的北面就是蕲州了。虽然绕一点远路,可胜在少翻两座大山,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少翻两座大山?
对啊,蕲州和源州之间,隔着两座州府,三座大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