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鹰爪王会来?”我意外道。
“当然会来,这好歹也是给他的大寿选厨子。”叽喳道,“我听说鹰爪王有三大嗜好:吃饭,睡觉,打豆豆。”
“打什么豆豆?”我好奇道。
“你站过去那边。”叽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让我走开一点距离。
我照办。
“看仔细了。”叽喳抓起一把绿豆,向我洒过来。
绿豆洒在我脸上。
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鹰爪王打的是这种豆豆?”我说。
“对。”叽喳说,“我听人家说,鹰爪王每天都要练这种徒手打豆豆的把戏——最开始是一个人,朝他一颗一颗的扔,到了现在,是十个人围着他,朝他大把大把的洒豆,可连一颗都近不了他的身!”
“看来这鹰爪王的武功,还不是一般的高……”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时间一点点流逝,各大店家的摊位早已立好,在一架架简易的炭火炉灶上,各种深锅大桶咕嘟咕嘟作响,那些穿戴整齐的厨工们手拿菜刀,在砧板上飞速切剁着,发出清脆而利落的声音。
光是看到这一副景象,已经有人忍不住淌下口水。
“真想不到,我们也有站在这里的一天。”铜头感概道,“往年这个时候,我都站在外面看着呢。”
在正式开始之前,观众是不能进入会场的。
“还瞎想,再不快点就赶不及了。”老板娘轻轻拍了一下铜头的后脑勺。
“嘿嘿。”铜头揉着脑袋,又埋头切菜去了。
刚开始,我也想帮忙来着,但在把萝卜丝切得粗细不一,好好的牛肉片弄得筋皮相连之后,还是被老板娘赶到了一旁看火。
奇怪,黑风十三式都被我练到大圆满了,怎么会连菜都切不好?
我打个呵欠,往炉灶里添了一把炭。
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
我站起来观察周围,试图寻找不妙预感的源头。
东边,有一座插满了五颜六色小旗,弄得格外显眼的布棚,那不是别家,正是雷黑虎名下,虎骨精舍的摊位。
西侧,是一座点缀得朴素高雅的草棚,迎风展起一面白幡,上书‘天凤楼’三个墨汁淋漓的大字。
蕲州城内食店虽多,真正能成为我们对手的,其实也就这两家。
会不会是他们想搞事情?
虽说上门闹事的只有雷黑虎,但听叽喳说,天凤楼其实和云来楼也是积怨颇深:当年云来楼全盛时期,对面的天凤楼都被挤兑得快要关门了,后来沈老爷子驾鹤仙游,云来楼衰落,甚至有传言说是天凤楼指使人干的。
当然,传言仅仅是传言,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天凤楼和云来楼之间的明争暗斗,由此可见一斑。
我仔细看了一会,发现这两家都在忙碌着做菜,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奇怪了,难道是我多心?
我想了又想,始终放心不下,于是一家家的摊位看过去,又时刻留意会场外民众的动向。
空气中,涌动着莫名的紧张。
但当我在会场里转悠了一整圈,溜达回摊位的时候,一切都好端端的,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好哇,我们这边都忙得快死了,你小子居然偷懒!”铜头瞥见我回来,顿时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