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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
我猛一扭头,果然看到一具盖着麻布的尸体在剧烈挣扎。
诈根毛,这分明是一个人垂死前的抽搐。
赶紧掀开麻布,只见那具‘尸体’作兵卒打扮,身上、脸上是血洞,喉咙上更汨汨冒着血泡。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分出三根手指,捻住此人手腕,往他的经脉内大量输入神农劲。
想要治愈如此重伤,光靠盲目注入内劲是不行的,还得引导气劲进行细致的修补工作。
可才修补到一半,那兵卒脖子一歪,挂了。
白忙活。
我叹息一声,把麻布重新盖上。
然后掀开了另外一条。
同时是兵卒打扮的尸体,死因却和刚才那个不同,应该是刀伤。
花费两、三炷香功夫,我确定了一件事——躺在这里的尸体,大部分都坐兵卒打扮,只有部分穿着囚衣,或者赤身**。
大牢与兵营接邻,莫非这些都是军营里的士兵?
现在又不是战争时期,究竟是什么造成了如此之多的伤亡?
而且,他们的死因比较驳杂,刀枪剑戟,鞭斧棍棒,堕下、撞墙、马踩、砖拍……简直是一千零一种死法。
有古怪。
不过……
虽然很古怪,但这和我没半个铜板的关系啊。
那怕有人在兵营里密谋造反,也轮不到我管。
还是办正事要紧。
我跳墙离开了这座阴森恐怖的后院。
旁边果然就是兵营,兵卒们正在进行各种日常训练。
我也不下地,沿着墙头一路飞奔,穿过屋顶之后,觑准一个无人巡逻的空档,纵身跳进一辆装满了干草的推车里面。
离开推车的时候,我身上已经多了一件用干草编成的简易外套。
没办法,谁让咱的画功不过关,得靠那件囚衣来打掩护呢。
一路上,无数人注目。
“赶紧看,赶紧看,现在免费试看,待会可就要收钱了啊。”我高声嚷道。
“这新款衣服这么丑,居然敢在这里打广告。”有人摇头道。
“你不知道吧,这是中州最新爆款……”另一人道。
“什么叫爆款?”有人问。
“你看你看,是不是快要撑爆了?”那人解释道。
这些都是事。
大事是……我没看到预期中的人。
具体来,就是曹啸风、朴天怀这两个。
之前我不是让隔壁牢房的囚犯帮忙,把一枚蜡丸扔出窗户么。
那枚蜡丸里,其实藏着一只传讯用的金虫,平常处于休眠状态,使用前摇一摇,把金虫摇醒,它就会咬穿蜡丸爬出来,满世界去寻找它的家。
它的‘家’,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液体,会发出某种常人无法嗅到的气味,让金虫能在数里范围内迅速找到目标。
我放出这只金虫,就是让曹啸风、朴天怀分头查一查关于那位朱红帽捕头的事情,然后来找我。
他们一个都没有露面。
到底是金虫出了意外,还是……人出了意外?
在约定地点蹲了一炷香,
时间就像香头上洒落的灰烬,落下了,就没办法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