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脚步停下,朱温愕然的看着对面梨花带雨的美貌妇人,“何时的事?”
“梁王迁我亡夫来洛阳途中.....亡夫遇害那晚......”
朱温瞪着眼睛,先前兴奋的劲儿渐渐消退下来,皱眉嘀咕。
‘季常果然是季常,下手比孤早啊......难怪刚来洛阳,孤打太后主意,他推三阻四,劝我先忙他事。原来是不想孤碰.....当真可恨。’
嘀咕几句,朱温看了眼何太后,这般美貌,成熟的身段,不由叹口气,好友的女人,若对方没同意,用强的终究有些不美。
‘唔.....还是等他回来,商议一番,我将最喜的王氏给他玩,我玩何氏......想来他不会拒绝。’
想罢,重新泛起笑脸,将何太后逼到屏风那,伸手在她下巴挑了挑,轻笑着转身将腰带、佩刀拿过手中,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梁王。”
等候外面的李振见朱温这般早出来,手里还提着腰带,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会是早......他没多想,快步上前,“梁王,何太后身子的滋味如何?”
然后,呯的一声,他脸上多了红红手印,摔去地上。
朱温将腰带丢给被侍卫拿住的侍女,让对方给他缠上,看了眼地上捂脸爬起来的书生。
“少在孤面前胡言乱语,这些话也是你该说的?”
言罢,腰带也系好,朱温叫上李振出宫,准备起草禅让皇位的事。
到的第二日一早,携带书信的快马出了洛阳,跨过黄河、林野、山麓,过泽、潞二州,前往河北。
此时经过半月休整的河北两军也早已拔营南下,随后西进,途径河阳地界再向南前方潞州。
浩浩荡荡的军队,唯一的马车先行在前面,耿青随着摇晃,从睡梦里慢慢醒转过来,自谢瞳病故,操办完丧事,他陡然病倒,从来到这个世道,还是头一次,到的半月的休整、长途跋涉,九玉一旁运功调理,才渐渐有些好转。
夏日炎炎,马车里更是闷热。
“打什么仗啊,往后再有这种事,打死也不出来了,长途跋涉,途中无聊不说,几乎不是骑马就是坐车,人都快散架了,病也好不了多少,折磨人。”
耿青接过九玉独自去外面买回的凉茶,扇着蒲扇,大口大口的喝下,顷刻,脸上重新弥起一层汗水,将身上仅一件衣裳都给浸湿。
“全军上下,也就有你车坐,哪朝哪代打仗,像你这般?”九玉白了他一眼,坐靠着车厢,专心摆弄刺绣,这翘起的兰花指,愈发有些女人的味道,看的耿青头皮发麻的不敢接话。
“不知长安家中如何了,多了几个孩子,也不知长什么样......”
耿青望着车帘外的山景呢喃,忽然马车另一边,陈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家,杨招讨使遣人过来,说梁王有书信送达,请您过去一起观信。”
“麻烦事来了。”
耿青应了声后,朝九玉笑着说到,之前白马驿的事,已经传了过来,三十多个官员掉进黄河,怎么可能有人相信。
之前更是叫他过府说起过登基大宝的暗示。
这个时候,又送来书信,不难想信里的内容会是什么,不久,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陈虎牵来青骢马扶他上去马背,将缰绳交到殷勤跑来的石敬瑭手里,后者右臂吊着绷带,高高兴兴的朝目瞪口呆的李嗣源打过招呼去往中段行进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