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靳子跃唤了一句。
“干嘛?”
“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靳子跃看着她。
“嗯?”
“你的力量。”靳子跃说着,眼睛微眯。
傅寻也竖着耳朵听着,陈若澜并非驭命者,却拥有一身怪力和不凡的身手,似乎对各种武器的熟悉程度也很高,再靠着离谱的命辞,足以让她横行霸道。
但一般很容易漏掉一个节点,那就是,陈若澜的命辞是如何触发的。
靳子跃和陈若澜高中毕业就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的过去发生过什么。
“哎呀,不太好的回忆就对啦。”陈若澜收敛笑容,眼中似乎浮现过去的光景,道,“大概是妈妈去世的时候吧,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拥有这种怪力了。只是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让其他人能力失效的作用。”
她攥了攥拳头,油乎乎的手拍在靳子跃肩膀上:“倒是你们,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好歹也早点向我寻求帮助什么的啊,我早就厌倦了这种社畜生活了。”
她爽朗一笑。
“现在就是需要你的时刻。”靳子跃和她似乎从不客套。
“放心,姐在。”陈若澜一挺胸,自信地拍了拍身前。
陡上陡下。
傅寻实在没眼看。
“对了。”陈若澜似乎想起什么,说,“许久不见,也没有什么正式的阵仗,就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吧?”
说罢,她张开双臂,也不管靳子跃愿不愿意,双臂揽住他的后肩,身子贴近,热情地俯去。
傅寻的脸色一变再变。
靳子跃表情木然地站着,陈若澜的脑袋就在他的一侧,只要细嗅,似乎还能闻到女人淡淡的发香,酒红色的头发就在眼前飞扬。
虽然只有一瞬,女人还是很享受地眯上眼,就像护犊一般。
女人的举动很轻,像轻柔的羽毛,覆盖在伤痕累累的躯体上;搭在身上又很厚重,像一层盔甲,护住了久经风霜的身心。
所有历经的创伤、残酷与血汗,似乎都没那么沉重了。
陈若澜总有种神奇的特质,大大咧咧的性格里,藏着女性的温柔细腻,看似无厘头的举动,却意外地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傅寻张了张嘴,眉角柔和了些,这真的学不来。
不过也好,眼前这男人的心防,没有特定的女性,是卸不下来的。
而且——
傅寻的表情有些吃味:虽然嘴上把这虎妞当作男人,但她的身躯一定很柔软吧?
靳子跃瞥了傅寻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对着眯眼的陈若澜说道:“擦完了没?”
“啊?你说什么?”陈若澜把脑袋从他肩膀收回来,疑惑地问。
靳子跃的语气依旧沉沉的:“你不是拿我衣服在擦手吗?”
“啊,你说这个啊。”陈若澜打了个哈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有的事。”
“我没生气。”靳子跃说,“我也用你的衣服,擦掉了下巴的油。”
“哈哈哈,扯平了。”陈若澜脸上不见一丝困窘,她转头看到眼神阴郁的傅寻,就像看到新的猎物,张开双臂,满心欢喜,说道:“寻弟弟要不要也抱一下?”
“滚啊!”
傅寻对这个女人彻底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