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色头发的女人虽然神态放松,但依旧维持着的沉默力场,以防暗处还躲着敌人。
“呵,该说你憨呢还是憨呢?是异鬼就会吃人,你也不怕哪天一觉醒来自己成了别人的美味便当?”
“那也得有这个本事。”陈若澜笑嘻嘻地说。
“胸不大心倒挺大。”受伤导致的虚弱不会妨碍祁桐衫的嘴上输出。
“胡说!明明快c了!”
陈若澜面色一狞。
……
两人搀扶着下了数层,期间部分楼梯被破坏,有些阶梯出现断层,十分不便。
“那名杀手你认得吗?知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走在路上,陈若澜突然问。
祁桐衫翻了翻白眼:“不知道。”
“那可就奇怪了,一个人被跟踪,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往热闹的地方跑,而是找更隐蔽的角落,这合理吗?”
陈若澜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笑眯眯模样。
祁桐衫与她并肩慢行,低头不语。
“你不说我也不为难你啦,反正我也只是好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既然是朋友,还是得尊重一下你的隐私。”
陈若澜倒是很洒脱。
祁桐衫眼神稍微柔和了些,心底暗骂一句白痴。
“顺便,你多大?”陈若澜冷不丁地问一句。
“23。”
“哈,我说的不是年龄啦。”陈若澜笑。
祁桐衫露出傲然的神色:“我说的也不是年龄。”
“胡说吧!看不出来!”陈若澜眼睛瞪得像牛眼,直勾勾地盯着,这种规模真的存在吗!
“我封印了。”
“唔——那解开,我验证一下。”
“神经病啊!”祁桐衫骂道。
她俩打闹的时候,靠边有一面开了洞的墙,灰白水泥和红砖头还没抹石灰,应该是预留给窗户的。
就在祁桐衫走过的时候——
她的眼角余光朝窗洞的方向随意一瞥,仅仅刹那,她的汗毛瞬间炸起,瞳孔瞬间失去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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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黑洞洞的兽瞳,足足碗口大小,无声地盯着她俩,幽暗的室内逐渐浮现狰狞的白底黑斑,祁桐衫的位置,距离尖利的兽齿仅仅一个身位。
她的视野里,被红褐色的血盆大口彻底覆盖,似乎可以看见那张嘴,卷起长满倒钩刺的长舌。
生死的一瞬,在她的世界里,时间无限延长。
“吼——”
虎啸的音波如核弹在耳膜引爆,直达灵魂深处,连心肺都开始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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