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觉得自己坏掉了。
每天晚上做梦时眼前都会浮现出唐哲的脸。
就是帮他做动作的男孩。
生了一张娃娃脸,但下手极其凶狠。
“诶?弯成这样都没感觉吗?”
“你柔韧性真好。”
“说不定是跳舞的天才!”
“我再帮你压低一点。”
那个时候的洛奇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但也确实如老太太说的那样,越痛苦,他的构架青藤就成长的越快。
在经过将近两周的训练之后他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不仅对于肢体的控制变强了,就连以太的颜色也变了。
他现在释放出来的以太黑里透绿。
休息的时候他也特地问过蝉,这种颜色上的转变洛奇不知道是好是坏。
“你的万物之下不是很健康吗?”
蝉看着洛奇手中黑绿交加的镰刀如是说道。
“启示录所衍生的框架肯定和寻常概念的框架有所不同。”
换而言之这把镰刀不仅是万物之下,也是启示录的化身。
而青藤也同时在洛奇的身体中存在,只不过变成了万物之下的附属。
按照蝉的说明,现在的洛奇依然是门外汉,因为他还没有拥有‘命理’。
命理,既是定理者依据自身灵魂本质所打造的武器。
等到那时洛奇才算迈出了第一步。
而现在,洛奇觉得自己是万中无一练舞奇才。
他在接受定理者知识的同时接受训练,并且效果显著。
同时他和舞蹈社的其他成员处的也不错。
每次经过时都会引来阵阵欢呼声。
“洛奇!给大家整个狠活儿!”
洛奇当即就是一个铁板桥。
经常也会有人一起做一些反人类的动作和他比,但洛奇绝不逞能。
因为他只会做铁板桥。
逞能把骨头整断了就太蠢了。
最近他一直听周围的人说最近舞蹈社要出国参加活动。
他开始慌了。
不久后可能在某国的一家上流的剧院中,台下坐满了西装红酒标配的上流人士,舞台上赏心悦目的舞蹈一曲接着一曲。
到他的时候,啪一个下腰。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胸口碎大石也学一下,但好在老太太打消了他的担忧。
“活动取消了。”
这则消息令洛奇精神一振。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他没敢问。
“原本你是要替代夏枫参加这次活动的。”
“现在你只能自己去了。”
舞蹈社不能去了,但是执行官可以。
然后皮球被提到了伊桑这里。
洛奇苦着脸,坐在伊桑的办公桌前听他做任务简报。
但他根本听不进去。
从去舞蹈社到现在,他只拉了筋,一个正儿八经的舞蹈动作都没学。
他甚至没搞懂自己这些天到底干了什么。
伊桑的语速还很快,洛奇只看见他嘴巴翻了几下,至少说了四十多个字。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洛奇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明白。”
他对于最近的遭遇感到很气愤。
“这本身就不是我一个学生该干的工作。”
“我还有一年就高考了。”
“暑假刚开始就收到噩耗,然后没多久就被人追杀。”
“我不知道我父母为什么而死。”
“我也不知道老太太叫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世界议会里会有个舞蹈社。”
“现在又要让我出国。”
最后他摊了摊手:“这算什么事儿?”
洛奇清楚自己在他们眼中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事实也确实不是,他是个定理者,他只是接受不了自己这样任人摆布,这一通话更多的是在抱怨伊桑什么也不愿意告诉他。
房间里静了下来,伊桑沉默许久后终于开了口。
“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知道你父母究竟遭遇了什么,这是事实。”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那次任务不仅有世界议会,各国的组织都有参与。”
“包括一些见不得光的恶徒。”
“各组织分散作战,根本没有系统性的记录。”
伊桑想起侥幸生还的几名执行官,不甘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