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海城。
七月中旬的太阳火辣辣炙烤大地,路上行人被晒得无精打采,衣着光鲜靓丽的上班族顶着大太阳往公司赶。
这座城,繁华又繁忙,高温也不能阻止它的快节奏。
窝在公寓吹空调歇午觉的沈千黎接到医院的电话,有个病人脚腕旧伤复发送来医院,非得让她立马回去看看。
病人来头不小,以前是科室里的蒋教授负责,但他上周跑非洲支援了,科室不敢安排其他医生就诊,只能找沈千黎。
沈千黎有些烦躁,收拾好自己从公寓出来,开车往医院赶。
她这人开车有个坏毛病,左右容易混淆。上个月就手忙脚乱出了场小车祸,白色宝马前面刮蹭了一大块,花了快一万维修。
这次她还不长记性,经过一个弯道时本来应该打右转向灯,她偏偏打了左。导致后面那辆跟着她开的黑色劳斯莱斯追尾。尖锐的碰撞声从后面传来,车子往前撞到绿化带,身体不可抑制往前冲,又被安全带重重带回来,落回座位。
沈千黎人没事,缓了一会儿推门下车。
站在路边一边打电话给医院快速说明情况,让人直接安排其他医生,一边等着劳斯莱斯上面的人下来。
电话打完,那边也下来个西装革履,手上带着白手套的中年司机,他上前查看车子受损情况。
劳斯莱斯没什么问题,蹭掉了点漆,司机检查完上前敲了一下劳斯莱斯后座的黑色车窗。几秒后车窗降下,司机低头对车窗里的人语气恭敬地询问意见。
那边逆光,车窗在太阳光的强烈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线。沈千黎只模糊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
微扬的下巴线条冷硬,挺直的鼻梁和下颌连成弧度完美的线条。薄唇一张一合间,搁在车窗边的指尖偶尔一点,手背青筋隆结,手指修长遒劲如刀削过。深灰色的衬衫袖口戴了一枚黑钻石袖扣,钻石斑驳耀眼的光芒随着他手指点窗的动作一闪一闪跳动。
男人似乎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很快,车窗便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