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场,各军五十名士卒都要上场,战场是单独开出来,场地宽阔,他们的位置略高,居高俯视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和中卫军不一样,中领军士卒身手都不俗,身强体壮,训练有素,且对军将的指挥有了一股子本能的刻入身体的服从反应,这一点是中护军无法比拟的。
但也不知是不是上午与中领军对阵,中领军故意的危难,继而还引发那么大的事端之故,中护军再一次对上中领军,心中对中领军的敬重与惧意都被冲淡,有的是激愤与恼怒。
纷纷卯这劲儿要和中领军斗上一斗,哪怕没有胜算也没关系,至少要证明他们中护军不是好欺负的,不是任由他们中领军欺负的!
这股不服输的韧劲硬生生让他们抗下了实力明显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中领军。
少年郎的意气,少年郎的坚毅,在这一刻挥洒得淋漓尽致。
“少年风发,国有儿郎血性至此,朝之幸哉!”元猷很满意看到中护军的脱胎换骨。
周荣沉沉的锋锐虎目也看着在他眼里身形单薄的君辞:“陛下觅得良将,君都尉果不愧是将门之后,短短数月便能使得懒散之军改头换面,实属治军之旷世奇才!”
“大丞相过奖,千里马与伯乐能成佳话,也需得伯乐所遇是千里马才成。”君辞对着周荣抱了抱手,才迎着凉风看着下方的中护军,“他们本就是伟岸儿郎,只需稍加点拨,必成气候,并非末将一人之功。”
“君都尉年少如此,却进退得宜,武艺出众,又有建军之才,果然还是陛下慧眼识珠,便是女儿身亦胜过世间男儿无数。”周荣夸赞。
君辞触及那双威压沉沉的虎目,挂上一丝腼腆之笑,微微欠身,不做应答。
“论起治军,满朝上下何人能及得上大丞相,我朝军中骁勇儿郎,十之有七都是大丞相一手带出,君卿还得需多向大丞相讨教,戒骄戒躁。”元猷出言,说得也是意味深长。
“诺。”君辞恭恭敬敬应承。
“陛下过谦,似君都尉之能,臣只怕也要向其讨教,何以指教君都尉?”周荣的声音极其低沉,眼底透着一股子不加掩藏的森冷。
君臣之的剑拔弩张已经有了苗头,文武大臣们开始缩脖子,君辞觉着再争论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正要开口,下方传来一阵喧哗,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比试的场地变得混乱起来,架在赛场四周的火盆被掀翻,这些火盆明明距离赛场很远,但是双方互不相让,拼尽全力,难免从中间打到了边缘,便就掀倒了高架的火盆。
火盆之中的油也洒了出来,被掀倒的不止一个火盆,一下子形成了一面火墙,最混乱的还是,方才不知发生了什么,两军的旗手都被隔在了火墙之外。
两个旗手互相看了一眼,扛着帅旗打了起来。
火墙另一边两军交战也如火如荼,秦啸与中领军的裨将挥舞这指挥的旗帜也是轮番转换。
几乎是同时,两军挥舞的旗帜,按照指令转换队形,都是要冲过高燃起来的火苗。
中领军的士卒在转换阵型时下意识的避开了火墙,而中护军竟然好似没有看到火墙一般,神龙摆尾的队形一转,一部分人朝着火墙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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