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卿见众人都是意动,也不坚持己见,反是见风使舵,道:“这各大行会也不要轻易得罪,好生说道,这教授本事,还需他们出力。”
陆游和林醒沐都是点头称是。
丁常任道:“此举开未见之先河,我当禀明圣上,也拿个主意出来。”顿了一顿,又正色道:“既然定了这个法子,你等可不能再继续打斗,须得签个状子,日后也好践此赌约。”
霍稚权和大荒落都道:“既然答应,自无反悔之理。”
当下众人七嘴八舌,又各出主意,言及如何敲定此事,沈放倒被晾在一旁,仿佛刚才的主意完全与他无关。沈放也不在意,一旁听旁人议论,忽然栾星回慢慢走来,他对此人一直心怀警惕,见他过来,也不先开口。
栾星回礼数周全,近前拱手道:“沈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三言两语,叫两大宗门都是有苦难言。”
沈放淡淡道:“是苦是甜,也要尝过才知道。”
栾星回微微一笑,道:“听说你已经领悟到意剑?”
沈放不妨他话题转的如此之快,也是一愣,随即摇头道:“这江湖上的传言,最好还是少信。”
栾星回微微点头,道:“沈兄好似伤的不轻?”
如今沈放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一只右手行动不便,自然瞒不过有心观察的高手,也不掩饰,道:“不劳兄台挂念。”
栾星回呵呵一笑,道:“果然也是个倔强的脾气,是了,若无此心志,也难攀高峰。”微微一顿,道:“我兄弟此来,也想领教领教中原豪俊的本事,只是一路看来,也没几个入眼,沈兄还要抓紧康复才是。”
沈放嘴角一抹轻笑,道:“那栾兄可找错人了,沈某武功低微,要叫兄台失望。”
栾星回看他一眼,似是云淡风轻,话中却有不可违背之意,道:“沈放不必客气,你我必有一战。”
沈放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栾星回也不着恼,慢慢转身走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献策,倒是越说越合榫头。又过盏茶功夫,陆游起身道:“凡事以和为贵,你等好自为之。”伸手道:“小子,扶我老人家出去。”
沈放连忙递上拐杖,扶着陆游出门。走过玄天宗阵前,只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扫,沈放竟是立生寒意,不敢回头去看,却知乃是执徐看向自己。这执徐自始至终也未发一言,叫人莫测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