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三位朋友,其实我自己很喜欢林怀玉这个人物,希望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精彩。
也不怪郑挺误会,早在两千年前,古人便开始染发。始作俑者便是王莽,《汉书·王莽传》载:“欲外视自安,乃染其须发。”王莽为显得年轻,用煤炭、墨汁染发染须。到了唐宋,染发之风更是风靡,士大夫中尤其盛行。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苏东坡诗云:“膏面染须聊自欺”,陆游也说:“染须种齿笑人痴”。不但染发盛行,连植牙的技术宋朝也有了。
忽然一人惊呼道:“那不是柴姑娘吗!”
立刻有人跟着出声道:“啊,真的是她,她怎么也会来此等地方!她身边那人是谁?”
郑挺心头也是一颤,暗道:“什么女子能叫这般人如此激动,柴姑娘?莫非就是他们所说的柴府千金?”
来人自然是沈放几人,四个女子柴霏雪、花轻语、林怀玉、莹儿。就便是沈放,也未曾见四女如此精妆打扮,四人下轿之时,他看的也是眼也直了。引花轻语一阵发笑,若不是怕毁了妆容,早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四人上了看台,周遭众人都无心再看场下踢球,人人左顾右盼,一时贼光到处乱飞。
四女却都是冷漠,只是看着场下比赛,除了偶尔与沈放、纥石烈光中低语几句,旁人一概不理。柴霏雪更是喜静,到了此喧闹之处,一百万个不高兴,一直板着面孔。
莫说旁人,就连沈放自己也是心猿意马,他装的谈笑风生,淡定自若,其实心里慌的一塌糊涂。
花轻语桃李灼颜,柴霏雪冷艳无双,林怀玉雍容华贵,莹儿温婉娴淑,四个倾城倾国的美女争妍斗艳,谁也不落下风。四人将他围在当中,他根本不敢细看,但耐不住阵阵幽香不住朝鼻孔里钻,叫他心跳加速,面孔火烫,若非是商定如此,他早已落荒而逃。
却不知周围的男人又是羡慕又是嫉恨,看他的眼神都是不善,场内各处暗地里骂声一片:“呸,哪来的一堆牛粪落在了花丛里!”
满场观众好容易安定下来。女子二十人踢罢,终于换了两队彪形大汉上来,此时要比的是有两边球门的比赛。
有球门也分单门、双门。单门是隔着球门,分作左右军,每队十二或十六人,分别担任球头、骁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职。球头与队员的帽子亦稍有区别。比赛时鸣笛击鼓为号,左军先开球,互相颠球数次然后传给副队长,副队长颠数待球端正稳当,再传给队长,由队长将球踢向风流眼,过者为胜。右军得球亦如此。结束时按过球的多少决定胜负,胜者有赏,负方受罚。军中之戏,队长要吃鞭子,脸上涂白粉,队员倒是不作处罚。
双门则是互踢对面风流眼,球不能落地,允许冲撞抢夺,球落地则交换球权。
宋人爱“白打”,金人却是钟爱双门混战。今日上场两队,乃是燕京有名的蹴鞠队伍,红队名“烈焰”,黑队名“魔狱”,在京城都有大批拥趸。这两队上场,登时将气氛推向高潮,场上大呼小叫,人人都和疯了一般,比先前看女人露大腿还要激动。
场上气氛正是热烈,沈放这边台上又上来一群人,前呼后拥,簇着中间一位公子。二十多岁年纪,头顶重戴,内扎深紫转角簇花巾,外罩皂纱垂檐紫缨帽,身穿圆领团花窄袖浅绿锦袍,缀紫金飞鸟褾,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条,足登金银线抹蓝皂朝靴,外罩黑貂领鲜红大裘,浑身上下,配饰无数,玉佩金环,富贵逼人。衣裳穿戴,极尽华贵,相貌却是平平,甚至有些猥琐之意。
大喇喇上的台来,朝纥石烈光**拱手,道:“光中兄几时回京的,怎也不知会一声。”
纥石烈光中远远见他过来,就忍不住叹了口气,见他过来施礼,也起身还礼,道:“铁哥儿何时来的?”
郑挺见周遭人,不管是贵胄子弟,还是名儒禅师,都与那人含笑示好,那人却是爱理不理。心中惊奇,低声问身边人道:“这又是哪个?”
身边那人似是觉他太过孤陋寡闻,颇有轻视之意,道:“铁哥儿啊,这你都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