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成非摸了摸自己出血的嘴角，嘶了两声，然后转头对一旁的特工道：“你们先去处理身上的伤。”

特工们如获大赦，迅速一个不剩的离开。

权成非走到霍曜臣身边，问道：“阿臣，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还特么下下都往脸上招呼，简直是存心毁他容。

霍曜臣不说话，双眼赤红的盯着沙包，一拳狠过一拳，像是有无尽的愤怒，要从身体里冲出来。

要他怎么说？他爱上的女人，是他心心念念找了七年的仇人。

他想要证明她不是，但是种种证据都证明，她就是那个人。

而他所做的一切，现在，都成了可笑的笑话。

当年那个心狠手辣，害死他无数兄弟，害死了陆晚的女人，他却说，他要捧她成为公主，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多么可笑。

他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为了保护他丢了性命的兄弟？如何对得起那些正在等着他报仇的逝者家属？

霍曜臣的手一拳接一拳不停打在沙包上，打到手背上都破皮出血，他还是恍若未觉。

权成非眉头紧皱，再次出手想要制止住霍曜臣这种自残的行为，“够了，阿臣，不要再打了！”

“别拦着我！”霍曜臣一拳挥开权成非。

他不能停，他心里太多愤怒和仇恨，找不到宣泄口。

他要是停下来，他会控制不住去找楚云羡，找她问清楚，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瞒着他？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他是真的想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