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羡和霍曜臣两人一起回到青焰基地。

陆长歌看到平安无恙的楚云羡后，抿了抿唇，道：“楚云羡，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我可以无条件帮你做任何一件事，但是恩是恩仇是仇，我和你之间的仇，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抵消。”

言下之意，大不了他还一条命，但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的恩惠，而放下对楚云羡的仇恨。

楚云羡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和霍曜臣是兄弟，我救你也只不过是帮他做他应该做的事情，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恩惠。”

“我从来不欠人人情。”陆长歌冷冷说完，直接推着轮椅转了个头，径直离开。

霍曜臣一手按上楚云羡的肩膀，道：“不用放在心上，老陆一向这么固执。”

这次陆长歌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楚云羡说话，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我能理解。”天下间并不是所有事，只要施恩，就能抵仇的。

霍曜臣，“慢慢来。”

“嗯。”楚云羡点点头，至少这次是一个好的开始。

……

另一边，一个破旧的宾馆洗手间内，地板上到处是血迹，染血的棉花……

洗手池的镜子前，明蓁看着镜子中自被刺瞎的左眼，虽然已经上了药，但是还是能看到伤口那模糊的血肉，看起来都令人作呕。

此刻的她，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血迹，看起来就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狰狞恐怖。

明蓁疯狂嘶叫了一声，一拳狠狠将面前的镜子打碎。

碎片从镜框中掉了下来，无数碎片之中全都映出了她那只左眼，仿佛在嘲笑她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