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挤一条小船划回对岸,我们险些沉在湖里,到了对面又遇到另一个更棘手的问题:人太多,我那辆奥拓根本盛不下。
幸好在空间分配学方面,咱们中国人的创造力一向是无穷,八人座的面包车可以塞下二十五个孩子,不到两平米的厕所间可以当学区房卖出天价,这都足以证明在空间效率分配方面,我们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于是我也很快解决了这个难题,具体来说就是,把不省人事的zero塞后备箱里,把那一大坨蒸汽机和炮管绑在车顶上,然后三个俘虏在车后座排排捆好,我跟李默带着面罩,遮挡车牌,趁天还没亮躲着摄像头赶紧回家,至于因为神经质和洁癖,死也不愿跟别人挤后座的谢尔东,就让丫自己想办法吧,谁让这孙子说我不如猩猩来着?
一路偷偷摸摸的回到小区,没碰见警察拦路的我们心情很好,不仅完成了上级交办的任务,免除自己沦为实验品的宿命,还俘虏了来自欧洲研究所的竞争对手,狠挫了对方的锐气,为无辜受袭的石铁岭报了一箭之仇,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这老头平时待我不薄,没有算计过我身上的零件也没拿我做过危险实验,现在老头受伤,回来第一件事应该去看看他才对,也让老头知道我们已经将肇事份子绳之以法的好消息。
于是我安排李默处理四个俘虏,自己直接往小区最后面的一栋楼走去,那里是研究所的医学实验室,石铁岭如果还活着肯定在那里接受治疗,如果死了也肯定在那里为医学研究做着贡献,总之,去那里肯定能找到老头。
在楼门口正好遇到欧阳偏右,他告诉我老头现在已经醒了,伤的不重就是有点儿精神恍惚加情绪低落,问他实验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说,好像心情非常不好的样子,我笑了笑说这不是很正常吗,被人闯进自己引以为豪的实验室把自己暴打一顿,还被人把自己视若生命的实验成果和试验资料翻得乱七八糟然后扬长而去,这帮老东西没哭喊着士可杀不可辱闹上吊就已经算情绪稳定了,有点儿小郁闷非常正常。
“放心,那个捣乱的小丫头让我们给捉回来了,我把这消息跟老东西一说丫肯定能精神起来。”我打听到石铁岭所在的房间,跟欧阳偏右白话几句便匆匆上了楼。
推开房间的门,就看见石老头躺在床上挺尸,他双眼无神的直视天板,眉头纠结的拧在一起,对我推门进来不理不睬,显然,今天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头身上的伤不重,不过很明显,老头真正的伤不是在*上。
“那啥,实验室损失大不?”我拉把椅子坐下,关切的询问道:“知道你们都把实验室当自己的命根子,被人破坏肯定心疼,不过只要人没事就好,你就当这是做实验不小心自己把实验室给炸了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头不理我。
“是不是自己折在小丫头片子手里,觉得没面子啊?”我露出“是男人都懂”的笑容:“欧阳偏右刚才跟我说了,小丫头进实验室的时候没触发任何警报,是你主动放进实验室的吧?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虽然老男人寂寞大家都理解,但咱不能这么轻易中人家的美人计不是?再说,看那小丫头的样子,撑死二十吧?你也下得去口!”
“滚!”老头被我刺挠毛了,腾的一声从从床上坐起,抓起枕头就朝我砸过来,看来这是被我揭开疮疤,已经恼羞成怒要跟我拼命了。
“别打别打,”我还真怕老家伙气怒攻心有个好歹,赶紧把急的像个老狒狒一样跳脚的石铁岭给按回床上,一边动手一边安慰道:“行了行了,刚才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个老东西不是那样的人……我靠你还打?再打我可真翻脸了!”
许久之后,我终于制服了这个老东西,这老头气哼哼的躺在床上,扭过头去不理我,我则一边揉着被老头头槌撞疼的鼻子,一边嚷嚷道:“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