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鄙谈枪炮的心态作祟下,火枪营但凡碰上点儿露脸的事都喜欢丢开火枪抄刀硬上,以展示自己弓马娴熟武艺高超,留在鸟营里是明珠暗投辱没人才,所以,在生擒刺客或将刺客枭首献于主子的大功劳面前,他们又一次毫不犹豫的转职近战战士。
这可把我给乐坏了,要说我现在怕的,大概就是被一大群人用火枪闷头盖脸的吊打,毕竟咱铠甲不如黑狗硬,而下腰躲子弹这种超高难度技巧貌似也没有学会,但若是轮膀子肉搏,那可就完全不同了,凭咱现在这外骨骼覆盖的强健臂膀,熊瞎子都能一只手掐俩,更何况十个拿铁片子刀的八旗老爷?
随手揪住冲在最前面的哨长,无视铁片子刀砍在身上发出的彭彭闷响,我胳膊微一发力就将丫整个提溜起来,头顶抡圆一圈儿甩手扔出,轻松砸趴下四个人,这野蛮又霸道的战斗方式一开场就让对方减员一半,制造出的震撼可比什么一掌递出拍飞四五个人强大太多,直接吓得另一半人怪叫一声转身就逃……
无意追击这几个残兵败将,我抬脚就顺着城墙朝炮声隆隆的神武门城楼冲去,匍一登墙就被发现,这个开头可是不好,要是不跑快点儿的话恐怕四阿哥又要为了自己那千金之躯让别人扛着战略转移了。
没往前跑几步,就遇到了听到枪声匆匆赶来支援的大队人马,有清楚火器威力的中高级军官带队,自然不会再像那些拎不清的小兵那样犯舍弃火枪优势冲上来贴身肉搏的错误,事实上,他们一看到身份不明的黑影朝这边过来,立刻就喝令部下停止前进,就地开枪。
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此时我的速度可是三百二十公里每小时,不比全速行驶的动车慢多少,相隔不到百米的距离,枪口还没举起就已经被我冲到身前。
如果此时我低头撞过去的话,城墙之上的场景估计会跟动车碾过一样惨烈,所以我干脆双腿一蹬高高跃起,在一众已经吓呆了的八旗官兵惊诧眼光的护送下飞过他们的头顶,稳稳落在已经挤成一团的大队人马的身后。
“开枪!快开枪!”直到此刻,带队的佐领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命令部下转身开火,可等他们转过身去哪还能看到我的影子?
“大……大人,刚才咱们是眼了吧?”一个不知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的小兵,揉揉眼睛问自己的上级:“人怎么可能跑那么快?”
“混蛋!”佐领一个大耳刮子闪过去,刚要斥责什么,但想了想自己放走刺客,一顶“无能”的大帽子即将戴到头上,又突然改了口风:“对!刚才咱们就是眼了,刚才什么都没有!现在听我将令,继续向前!支援开枪预警的兄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