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可以一直都在一起!”
见赵盼儿和孙三娘都点头答应了下来,宋引章躺在她们俩中间,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喃喃说道:
“真好,这下我有两个好姐姐了!”
......
下半夜,孙三娘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忙碌着,自从听了赵盼儿的好点子,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研究出新的果子,以桂花为主题,做一个桂花雅集,除此之外,虽然和宋引章已经和好如初了,但是伤好了疤痕还在,茶坊是赵盼儿和宋引章出的本钱,她又是住在她们俩的家里,心里难免会有几分寄人篱下的不安感,她想着为这个家尽自己的一份力,尽快做出味道更好吃,样式更新颖的桂花果子,让茶坊的客人们都能够喜欢。
在萧府的后院,除了孙三娘以外,袁旭东也没有睡觉,此时,他刚从炼丹房里走出来,肚中饥饿难耐,就想着去厨房里找点好吃的来垫垫肚子,走进厨房,见孙三娘还在灶台上忙着揉面,袁旭东诧异道:
“三娘,你怎么还没睡?”
“哎呦!”
大晚上的,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声,孙三娘吓了一大跳,看见是袁旭东以后,她才稍稍放松下来,用沾了面粉的右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惊魂未定地道:
“萧公子,你走路怎么没有声啊?差点吓死我了,对了,这大晚上的,你来厨房干什么呀?”
“我饿了,来厨房找点吃的东西!”
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孙三娘的傲徕峰,要不是知道孙三娘的为人,袁旭东差点怀疑这个女人是在勾引自己犯罪,本来就有傲人的资本,还用沾了面粉的手在那儿拍啊拍的,衣服上全都是面粉,袁旭东有点强迫症,就想动手给她擦干净,这时,孙三娘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禁面色微红,她稍稍转过去身子,避开袁旭东的目光道:
“灶台上有刚做的桂花馅的果子,你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吃几个垫垫肚子,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也可以帮你做!”
“不用了,我就喜欢吃三娘做的桂花馅的果子!”
孙三娘在灶台上和面,袁旭东从她旁边走过去,拿起一盘刚刚出炉不久的茶果子吃了起来,桂花做的馅,还加了一点蜂蜜,吃起来又香又甜的,袁旭东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孙三娘时,她做的那些鹿鸣饼也是这样熟悉的味道,心里想着这些往事,袁旭东故意狼吞虎咽地吃着桂花果子,赞美道:
“真好吃,又香又甜的味道,就跟你做的鹿鸣饼差不多!”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见袁旭东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做的茶果子,看着他年轻英俊的脸庞,孙三娘不自觉地笑道:
“我们家子方也最爱吃我做的桂花果子了,每回吃的时候跟你一样的馋!”
“咳咳~~”
看着孙三娘那满是慈爱的目光,袁旭东顿时噎着了,一时间呛咳不止,这时,孙三娘也从往事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噎着了的袁旭东,她连忙端给他一杯水,有些责怪地说道: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别又噎着了!”
“好的,我知道了!”
喝完水,袁旭东觉得舒服多了,他一边慢慢吃着盘子里剩下的那些桂花果子,一边看向继续揉面的孙三娘道:
“想儿子了?要不,我派人去钱塘看看他,又或者是,把他接来东京?”
“不用!”
袁旭东分明看见孙三娘揉面的动作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可她还是嘴硬说道:
“那个没良心的混账玩意,他都不要我这个娘了,我还要他这个不孝子干嘛啊?”
“也是!”
看着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孙三娘,袁旭东吃完最后一块桂花果子,将盘子放回灶台上,故意刺激她道:
“咱们大宋以孝治国,像傅子方这样的不孝之子,就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这样好了,我给钱塘的新知县写一封信,举报傅新贵和傅子方的恶劣行径,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遭人唾弃,也算是帮你出了一口恶气了,如此可好?”
“不要!”
听到袁旭东竟要跟钱塘的新知县举报傅新贵和傅子方的不忠不孝,帮自己出一口恶气,孙三娘吓得脸色骤白,傅新贵也就算了,可傅子方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他可以不孝,她却做不到真的就不管他了,心里面的念头一闪而逝,孙三娘看向袁旭东摇头拒绝道:
“我没有什么恶气要出的,他们父子过他们想要过的日子,我过我想要过的日子,这样便好!”
“好吧,既然三娘不同意,那我也不勉强!”
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孙三娘,袁旭东突然凑到她耳边戏谑地道:
“三娘,你真的不想知道傅子方过得怎么样吗?那陶氏毕竟不是他的亲娘,能干出那样的事来,想来她和傅新贵的人品也不会好到哪去,你就不担心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虐待傅子方,像对待你一样把他也赶出家门吗?”
听到袁旭东这样说,孙三娘明显一愣,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越发使劲地揉着面团,觉得没什么意思,袁旭东便装作漫不经心地道:
“你放心好了,我吓唬你的,等过一段时间,我派人去钱塘看看就是了!”
说罢,见孙三娘也不吱声,袁旭东便凑了过去看她,只见孙三娘眼眶泛红,隐有泪光闪烁,袁旭东吓了一跳,这是被吓哭了吗?
前面已经说过,袁旭东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此时,孙三娘一哭,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软了,他走到孙三娘的跟前,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啊,我不是都说了会派人去钱塘看看的吗?”
“谁说我哭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和袁旭东之间有些太过于亲密了,孙三娘不由地往旁边挪了挪,离袁旭东稍微远了一点嘴硬道:
“只是有小虫子飞进了我的眼睛而已!”
“是吗?”
看着死鸭子嘴硬的孙三娘,袁旭东从次元空间里取出一颗鲜红色的丹药坏笑道:
“这是我刚刚炼制的丹药,名曰红丸,它能让人实话实说,你敢吃吗?”
“真的假的?”
看着袁旭东拿在手里的名叫“红丸”的丹药,孙三娘满脸狐疑道:
“你这不会是毒药吧?”
“当然不会!”
袁旭东满脸真诚地道。
“那你先吃一颗给我看看!”
孙三娘微微眯着眼道。
“呃......”
袁旭东犯难了,这玩意虽然没有什么毒,但是药效有点那啥,他纯粹就是出于好奇才炼制了那么一两百粒,绝没有想要祸害女孩子的坏心思,他怎么可能那么坏,是吧?
就在袁旭东微微发愣的时候,孙三娘竟将他捏在手指间的红丸给夺了过去,一口吞下,然后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道:
“我吃了,然后呢?”
“呃......”
看着真把红丸给吃了下去的孙三娘,袁旭东震惊了,一会儿药效发作的话,他该怎么办啊?
......
翌日清晨,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间照入室内,园子里的鸟雀在歌唱,那盛开的桃花缤纷绚丽,香气袭人,屋外景色优美,而屋内同样是满室春光,偌大的床榻上,袁旭东侧着右边身子躺着,脑袋枕着玉枕,怀里面竟抱着不着寸缕的孙三娘,和前些日子比较起来,一夜之间,孙三娘的脸色竟是红润了不少,眉眼之间更是多了一丝风情。
年近三十,孙三娘要比赵盼儿和宋引章成熟了不少,让袁旭东尝试了一番全新的天地,感受到怀里的微微颤动,袁旭东不由地低头看去,见孙三娘的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的,他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丝坏笑,轻咬着她的耳垂戏谑道:
“天亮了,快点起床了,盼儿就要过来了!”
“你......”
孙三娘慢慢睁开了眼睛,抬眸看了袁旭东一眼,咬牙嗔道:
“登徒子,你给我吃的红丸到底是什么啊?”
“重要吗?”
看着又羞又气的孙三娘,袁旭东抱着她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戏谑笑道:
“谁让你乱吃东西来着?而且,红丸的作用只有一个时辰,昨晚好像远不止一个时辰吧?”
“你......呜呜!”
......
赵氏茶坊重新开张,赵盼儿聘请工匠重新布置了桌椅摆件,一楼改卖便宜的散茶,二楼继续卖点茶,茶坊院内桃花盛开,门楣上还挂了一块用布蒙着的新牌匾,附近京华书院的两名学生也逃学过来看热闹,见工匠们拆下原来的木门,重装了一扇蓬草做的破门,那两个逃学的学生不由地疑惑道:
“这好端端的,干嘛要换个破门啊?”
“就是,她们是不是疯了?”
这时,就站在他们俩身后,一身夫子打扮的杜长风拿着一纸折扇,摇头晃脑地叹息道: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意境都不懂啊,谁教你们的啊?”
“原来如此!”
那两逃学的学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欲看身后是哪位大才,却见来者竟是自家书院里的夫子杜瞎子,顿时十分惊慌地行礼道:
“杜,杜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