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好奇的问道:“你一个月月例银子多少?”
鳞元伸出了两个指头,“这个数。”
茱萸试着猜了猜,“两个铜板?”
鳞元嘴角猛地一顿抽搐,“我可是很厉害的护卫,怎么可能只值这个价,你可以大胆的多猜一点。”
茱萸睁大了眼睛,“两千两?”
鳞元吐血,“猜得太多了。”
他只是个护卫,又不是什么大官,大官也没俸禄那么高的啊。
“二百两?”
鳞元忍了忍,没忍住自己说了出来,“二十,二十两!每季四套衣服,还包吃住,出行费用都可找账房另支付。”
茱萸算了算,按上京的包子价格,一个三文,两个五文,二十两,每顿可以吃三笼包子都不成问题,一个月都吃包子也够。
而且还有另外加餐。
她眼睛亮了亮,道:“我会做饭,丫鬟做的活儿除了跟女红有关的我也都会做,修剪树木,跑腿搬物我也有的是力气,我若是留下来继续保护你们公子再做些杂活的话,能跟你一样,领到二十两月银吗?”
“多少?跟我的一样?”鳞元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听错了。
茱萸闻言,又结合了他怀疑的神情,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得多了点?
要不少要一两?毕竟自己是新来的,不能跟鳞元比。若是日后做的好,多干几年,说不定国公府会给她涨到鳞元这个价格?
“那个……十……十八两也不是问题。”茱萸想了想,又减了一两,做了很大的让步。
鳞元有些哭笑不得,茱萸姑娘果然还是太单纯了,想来他们一个师门都是如此,怪不得找不到门路直接当人座上宾,而要来接这些小活儿。
不过正和他意。
不过也不会坑她,于是又道:“茱萸姑娘,你其实可以大胆的提更高的月俸的,以你的能力,值得更高的。”
茱萸道:“不用,就十八两吧,除了刚刚我所说的那些事外,其他的可以视情况而定,但有一点,杀人放火,有背道义之事我是不做的,也不签什么卖身契,另外我还需得写封书信问问我师父的意思,才能确定能不能留下来。”
十八两的话,每月她还可以寄十五两回去,留下三两买吃的。
鳞元:“……”对不起,是他误会了,还以为茱萸姑娘傻,但其实她并不傻啊,还知道不签卖身契,提前谈好条件。
不过无论如何,人是留下一半了,只要她师父肯点头,茱萸姑娘便能留下了,要的月例银子还那么低,简直是白送的菩萨。
鳞元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又道:“茱萸姑娘可需要笔墨,我去给你取来,你现在就写信传回去问问他看人家?”
茱萸道:“不用,我自己有。”
说着,又掏出了她的朱砂黄符,然后用黄纸写了几行字,鳞元正想着待会儿帮她拿去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之时,却见她忽而拔开了毛笔头上的塞子,拿着毛笔头吹了起来。
鳞元这才注意到那毛笔头竟是做了哨子雕刻的,只是她吹出来的音调却有些与众不同。
转瞬,便听得天上响起了一只鸟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