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大夫又给嗤元看了伤,蹙眉道:“你这伤可比那位姑娘的严重多了,伤到了骨头,外伤也没有早些处理,若是再晚一些医治,怕就要废了。”
说着心中叹气,自己伤那么重,竟是要她先为床上的姑娘医治,这人怕不是个傻的。
之后便为嗤元清理了伤口,又正了骨,绑了固定板后,开了些药方,交代他手好之前不可用这只手干重活,收了嗤元给的银子,便离开了。
待女大夫走后,喜儿便赶紧道:“我待会儿就去买只鸡,多炖些鸡汤,嗤元大人干脆留下来,与茱萸姑娘一起喝。”
嗤元从怀里掏了自己的钱袋子出来给她,“你拿着去买东西。”
喜儿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有银子的。”
嗤元道:“你那点银子哪里够买什么,拿着吧,我一个月的月例,差不多是你一年的月例,这点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喜儿还有爹娘要养,一家人的基本开销都由她负责,任何一点奢侈的花销,都不是这小丫头负担得起的。
而他孑然一身,上无老下无小,留着这些钱也没什么用,花了便也就花了。
喜儿闻言,也不再推辞,“多谢嗤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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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黄太医也才刚为丌官玉诊治完毕,国公夫人见此,赶忙问道:“黄太医,我儿可有事?”
黄太医道:“摄政王无碍,不过是受惊过度,加之体虚这才昏迷过去了罢了。”
国公夫人闻言,又问道:“他身上那么多血迹,应该是还有外伤的,劳烦黄太医再帮忙看看。”
黄太医道:“刚刚老夫已经看过了,摄政王并没有受什么外伤,那些血迹,或许是其他人的。”
国公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又问道:“那我儿何时能醒?”
黄太医:“约莫再过两个时辰便能醒来,夫人不必担心,便是睡久一些也无碍。”
“如此,多谢黄太医,来人,送黄太医回去。”
话落,便有丫头上来,给黄太医手里塞了厚厚的钱袋子,黄太医赶紧推辞,“这万万使不得。”
国公爷在旁边道:“这是黄太医应当得的,不必推辞。”
黄太医知道这银子给他并非是什么酬劳费,而是封口费,便也就欣然接受了。
黄太医刚走,便有丫头偷偷跑来与国公夫人耳语了几句。
国公夫人闻言,微微一怔。
那丫头说的也不是别的什么大事,不过是萧院那边请的女大夫前脚刚离开萧院,后脚便被国公夫人的眼线找了过去问话。
那女大夫不想惹事,只说是那边两个人都受了伤,一个还昏迷着,别的也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