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笑意愈深:“不信你问他。”
总管便垂头说:“谢娘娘一片好意,小的的确杏仁过敏,从小吃不得杏仁。”
孟初霁:“……”
还踏马真是啊!
默了半晌,孟初霁端着盘子就坐到了裴璟身边,用手肘拐了拐他的胳膊,细声道:“秋瑜,饿不饿,来两块?真的好吃,我不骗你。”
“你不是不给我吃么?”
裴璟斜睨他。
“开个玩笑,不要那么当真,我拿你当兄弟,什么好的都想着你,你看我早上还给你买红薯了呢,这么好吃的杏仁酥怎么能不分给你?”孟初霁将盘子往他跟前凑了凑,对其百般诱惑,“来一块,就一块。”
“兄弟?”
裴璟沉了沉声。
孟初霁连忙改口:“知己,知己,知我者秋瑜也。”
裴璟这才正眼瞧他,将书合上放到一边,笑语吟吟道:“我吃也成,你喂我。”
孟初霁激动:“喂你?”
裴璟优雅的整了整袖口,“我患了风寒还没好。”
“你是患了风寒又不是手断了!”
这踏马完全是在调.戏他吧!
“可是你喂药的时候不是说,没有让病人亲自动手的道理吗?”裴璟微微一笑,“既是可以喂药,那喂吃的应是无妨。”
“这能一样吗?”孟初霁高声反驳,“我不管,我不喂你,爱吃不吃。”
裴璟又转过身体去,打开书继续看,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
“那就不吃。”
孟初霁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免得把自己气晕了,他看着裴璟俊美的侧颜笼着清辉,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将盘子往总管手上一递:
“拿去扔了。”
裴璟仍是无动于衷。
总管端着盘子就要恭顺退下去,孟初霁眼睁睁的看着,当他走到门槛,真要从房中彻底消失时,憋不住又叫了一声:
“等下,回来。”
总管又把盘子端了回来。
孟初霁决意妥协,拈了块杏仁酥递到裴璟的嘴边,手上虽是喂着他,脑袋却是对都不正对着他,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裴璟好笑的将杏仁酥咬掉一口。
孟初霁心里极其憋屈,默念着:小表妹啊小表妹,表嫂为你牺牲大了。
如斯心不在焉,突然,手指被咬了一口。
倒不疼,只是像过电了般窜遍了他的全身,头皮发麻,心脏疾跳,整个人都不好了。
刹那间孟初霁险些跳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朝裴璟看过去,嗓门吼得都快要破音:“你咬我干什么!!”
“一时没注意,是我的过错。”
裴璟道歉着表现得人畜无害,任谁都没法怀疑他是故意的。
孟初霁难以平静,将手藏到袖子里,铁青着脸不想说话,裴璟却又是开了口:“静静,你的手指好像很敏感。”
孟初霁临近暴走,咬牙切齿道:“一、点、也、不、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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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一对死基佬,简直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