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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总觉得孟初霁今天浑身都不对劲,可是孟初霁不愿意对他讲,他也不好强问。
孟初霁脑子里升起了无数个惩治裴显的方法,走的这一路,一边防着裴显伸咸猪手,一边琢磨着哪种方法能让他死得最惨。
一般他不秋后算账,因为有仇他当场就报了。
入了殿,孟初霁总算不用再提防裴显了,裴显恋恋不舍地瞧了孟初霁好几眼,他瞧一眼孟初霁就瞪回去一次,瞧一眼就瞪回去一次,裴显总算走了。
裴显离开,裴璟问他:“方才皇叔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孟初霁哈哈干笑:“没什么啊,长得太难看了,看着害怕。”
开玩笑,他能让裴璟知道么,要是叫他知道了,指不定得拦着他,不让他报复回去。
裴璟无奈摇头:“和阿娇一起待久了,越发的像她了。”
孟初霁陡然想起:糟了,这个胆子忒肥的皇叔连他这个太子妃都敢下手,没欺负过阿娇吧?
怀揣着这种不安的心情,年宴到点了。
殿中人满,安安分分的坐着,过了一会儿,闻得殿外高声唱喏:
“陛下驾到!”
“太后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公主殿下驾到!”
……
只见身着明黄衣袍的绥帝挽着太后的手,同阿娇挽着皇后的手,四人一排的步入,皇家威仪昭然鲜明,大不相同的四人站在一处竟分外融洽和谐,一看就像是一家人。
殿中之人均是从座位上起身行礼,齐呼万岁千岁,直到绥帝呼喊平身,同太后皇后等入座,众人方才各自坐下。
太子在左下第一席,离殿上极近,孟初霁只觉有数道强烈的视线聚集在他身上,令他头皮发麻,不敢有半点不规矩。
不用抬头看他也知道,那些强烈的视线属于谁——阿娇、皇后还有太后。
其中他最惧怕的就是太后,太后知晓他真实性别之事宛如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子,他不知道那把刀子会不会落下、什么时候落下、落下的时候会扎他哪儿……
手指在袖下蜷缩,裴璟奇怪的望了孟初霁一眼,低头看了看,悄无声息的握住他的手。
“别紧张。”
裴璟说。
孟初霁一怔,而后慢慢平静下来,竟是真的没那么怕了。
是了。
他不该这么怕。
太后若是想说早就说了,不说她肯定对什么抱有犹豫,上次没谈成,说不定还要私下找他谈,若是还找他谈,他干脆答应他好了。
反正祸的不是他的孙子殃的不是大楚的太子,是她非要苦苦相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他的错。
如此一想,心里那根弦松开了许多。
裴璟格外多看了孟初霁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因为这是孟初霁第一次被他牵着而不挣开他的手,总管说得没错,滴水穿石,孟初霁已经逐渐被他的真心所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