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怔,皱眉思索片刻,便问道。
“那孽子可是吃坏了肚子?”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房玄龄,缓缓说道:“回老爷,并不是!”
“不是?”
房玄龄一愣,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管家,下意识的皱眉。
“有什么事便直言,你这老货,在老夫面前,怎的还如此遮遮掩掩?”
“回老爷,大郎从李家庄带回一沓净张,正在恭房内试验!”
管家说道。
“什么,那孽障在恭房内试纸?”
听罢,房玄龄便一脸暴怒。
随即,站起扭头寻找了一圈,抓起一根已经裹上一层厚重包浆了的木棒,便往外走去。
“那孽障子在何处?”
见到房玄龄那暴怒的神色,管家一颤,连忙前面带路。
走过几处院落,房玄龄便是看到,让他怒火冲天的一幕。
自家二郎,手中拿着一叠白净的纸张,站在恭房外。
而那孽障,则是在恭房内,吆喝着。
“遗爱,再给大兄三张!”
“是,大兄!”
说着,胖乎乎的房遗爱,十分顺从的从手中的白纸抽出三张,从缝隙内,递给恭房内的房遗直。
“舒服!”
房遗直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还不忘对着外面的房遗爱说道:“遗爱,此后上恭房,便用大兄带回的这些净纸,可比那些厕筹或是丝绸,舒适多了!”
“孽障!”
听到这里,房玄龄再也忍不住。
抡起手中的木棍,便朝着恭房砸去,冬冬直响。
不过,好歹是国公府的恭房,是用青砖修筑,十分结实。哪怕是房玄龄暴怒的几棒下去,只是掉落下一些碎转与尘土。
但是,这也让里面的房遗直,吓的面如土色,惨叫连连。
“阿耶,饶命啊,孩儿这一段时日,可都是老老实实,从未惹事啊!”
“阿耶,别砸了,再砸恭房要塌了!”
“阿耶,孩儿知错了……”
见此,一旁的房遗直在惊吓片刻后,也回过神,连忙向房玄龄求情。
“阿耶,消消气,别砸了,再砸下去,恭房砸塌之后,大兄就要被活埋进恭房了!”
“哼!”
砸了半晌,感觉手中震的发疼之后,房玄龄才缓缓停下手中动作。
喘了几声粗气,这才说道。
“孽障,还不快给某滚出来!”
“是,阿耶!”
听此,恭房内的房遗直,小心翼翼往外看了一眼,连忙打开房门,迅速窜了出来。
“孽障,你是要气死老夫不成?”
见到房遗直一脸谨慎躲着自己,房玄龄长长呼了一口气。
“阿耶!不知孩儿做了何等错事,竟然让阿耶如此暴怒?”
房遗直头发脸上,满是恭房掉落下的尘土,狼狈至极。
但是,在房玄龄虎视眈眈的盯视下,他丝毫不敢有什么动作,满心疑惑。
自己这一段时间,可都是十分老实,从未招惹什么事非?
怎么老头子会是这种表情,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一般,以至于将自己堵在茅房内,一番狂揍?
一旁的老管家心里却是清楚,房玄龄到底为何如此暴怒,因此一直给房遗直使眼色。
可惜,房遗直理解不了。
反倒是,探头探脑的动作,让房玄龄更是暴怒。
歇息的差不多后,房玄龄直接抡起手中木棒,大喊一声‘孽障’,再次朝着房遗直打去。
“阿耶,孩儿到底犯了何等大错,何至于此?”
房遗直神色大变,连忙往一旁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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