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参谋部正式行文委任的正规军团大队长,执行军令部正式军令,他无官无爵也敢杀我?!”樊玉珍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三中队长江佥是拽住樊玉珍的人之一,十个中队长里面就属焦明广和江佥的实力和大队长差不多,他说:“樊队长,可别不信老大说的话,老大二十岁开始就在第八军团了,到如今已有二十多年,他在第八军团算是资格最老的一批人了。”
“哎,樊队长,你还年轻啊。
管家大人要是出手杀了你,我们按例先上报师团长。死了一名大队长,余师团长就要上报代军团长。
代军团长是参谋部姜统帅,姜大人要么派亲兵来调查,要么安排其他师团来调查,绝对不会就这么交由军法部处理。
无论是哪一种调查,结果都是大队长你违反了军令,或者还有更严厉的罪名,被军团前辈现,以免你造成更坏的影响,前辈将你击毙以清理门户。”焦明广在苦口婆心地跟樊玉珍解释。
“这,这怎么行?难道你们不会为我作证吗?”这话樊玉珍一说出来,她自己就后悔了,答案非常明显,在场的十个中队长绝对不会给她作证的。
江佥一副“你怎么还不明白”的表情看着樊玉珍。
焦明广尴尬地笑了笑,说:“你应该见过第八军团的军旗吧?上面那条红色的角蟒,据说就是由历任军团长的鲜血染成的。
‘在鲜血流尽前,我必追随这面旗帜,为保卫少典国死战。’这句誓言在你进入军团的第一天就过了吧?
护国侯丁家就代表了那面军旗,你在对抗这面旗帜,就算是军营里那五百个兄弟,都不会为你说半句话的。”
樊玉珍沉默了,她知道一支部队凝结出军魂有多难,一支有军魂的部队有多强大,所有官兵都有坚不可摧的意志力。现在大厅里面坐着的就是第八军团军魂的根基,她之前的行为是在对抗自己的誓言,在动摇自己部队的意志,就是在自己打败自己。
虽然她樊玉珍是个有尊严的军人,但是里面的人代表着整个军团的尊严,她个人根本不算什么,即使她离开了第八军团,在军团的尊严面前她永远是微不足道的。
她想起了刚到第八军团的时候,余忠带着另一个大队长和她到了中军大帐,里面没有军团长、没有参谋长,只有一面军旗,五位神情肃穆的师团长见证了樊玉珍她们的宣誓。
各营每日操练之前,必定要向中军大帐方向捶胸行礼;每次出营执行任务,都要到中军大帐行礼后再出。樊玉珍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军旗的影子,维护军旗的荣誉如同维护自己的荣誉。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次都抢着要来,目的就是为了要见护国侯世子一面,为什么你们要隐瞒我?”樊玉珍想通了,她是第八军团的一员并不是来和丁家作对的,既然这些家伙能来朝拜将主或者说未来将主,那么她也能。
焦明广眼珠子一转,说道:“这个嘛,大家不知道你的意思,担心不让他们来,所以就没敢跟你说。”
“假任务之便前来拜见世子,为什么会担心我不让你们来?难道我还不算第八军团的人?”樊玉珍依然不理解,调到七十五师团以来,她自认对这群属下不错。
“余忠师团长是定国公的人,而你又是他带来的。”江佥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
樊玉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身上打了余忠的标签。
军队内部派系林立,各种同姓、同乡、同学等等的山头,很少人会游离在外的,像樊玉珍这种单枪匹马打出来的人真不多。
“我知道了。”樊玉珍说完大步向厅内走去。
大厅里的人都看着进来的樊玉珍。
“第八军团七十五师团第三大队队长樊玉珍,参见世子。樊玉珍孤陋寡闻,在世子面前多有失礼,还望世子恕罪。”樊玉珍单膝跪地,向丁馗抱拳行礼。
“呵呵,不知者不罪,樊队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丁馗对这个性格直爽的大队长蛮有好感。
“方才樊玉珍所为欠缺思量确实鲁莽,让大人见笑了。”樊玉珍起身向袁圃欠身说。
“樊队长是刚调到第八军的人?这就不奇怪了。有丁老引路比我去哪都安全,这段时间你们就待在郡城里吧。”袁圃见这个大队长终于开窍,松了一口气。
樊玉珍这算是表态,她是第八军团的一员,没有效忠其他家族。
这下袁圃和丁馗的会谈和谐多了,很快就谈到了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