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是的,谁把这老实的娃娃打成这样啊,衣服是小事,碧雅,把他的衣服脱下來;丽娟,去把针线拿來;其她人都好好看着,看看我是怎么缝衣服的。”梁婆子风风火火指挥着宫秀们开始帮何广生缝衣服。
姜楠随身就带有治疗外伤的药,这对于护卫工作是必不可少的。他给何广生从头到脚捏了一边,说:“还好骨头沒事,就是一点皮外伤。您给他疗伤,这些淤血明天就会化去,经脉不会受到影响。”
等姜楠给何广生敷完药,丁馗按照给管家疗伤的经验,输出斗气到何广生的经脉游走了一遍。
何瘸子终于闻讯赶來,先对自己的孙子劈头大骂:“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比少爷还像少爷,让那么多人围着服侍你,就你那贱骨头能受得起吗,”
“你别说广生了,是我让他们这么干的,要怪就怪我。”丁馗不乐意了。
“您当然可以安排他们,但这小子不能就这么受着,让别人知道了会说奴才是个不讲规矩的人,教出來的子孙都不讲规矩。”何瘸子是墨守成规的人,逾越规矩的事情他半点都做不來。
何广生脸上又流出了两行眼泪,不过他紧闭嘴巴一声不吭,默默地來到何瘸子身边。
“那行,我的话你会听吧,”丁馗问道。
“请少爷吩咐。”何瘸子毕恭毕敬。
“广生今天被人欺负了,身上还带有伤,回去你就不要责罚他了。”
“广生,少爷替你求情了,还不赶快谢过少爷。看在少爷份上,今天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要是再犯一定重罚。”丁馗的话在理,何瘸子不好反驳。
“另外她们要学习针线活,我让她们给广生做衣服练练手,以后做出來的衣服都给广生穿。”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何瘸子迟疑了。
“沒什么不合适的,难道做出來的衣服都扔了吗,现在丁家虽然不穷,但也做不出这么浪费的事情。”丁馗振振有词。
“要不让她们给少爷做衣服练手吧,”何瘸子觉得亏欠了丁馗许多,总担心亏欠丁馗更多。
“切,她们做的衣服哪能给我穿,再怎么说本少爷也是护国侯世子,沒有大师级手艺做出來的衣服是不会穿的。”丁馗装出一副高大上的样子。
“那,给其他人做也行啊。”
“不合适,就广生年纪和个子最小,给他做最省布。”
何瘸子仔细想想也对,用來练手的衣服省布确实很重要,便说:“那买布的钱少爷就在奴才工钱里扣吧。”
“这什么话,难道护国侯府连培训丫鬟的钱都出不起了吗,要是传出去,丁家的脸面何在,”丁馗一下就把话说死了。
“是奴才的罪过,差点让丁家蒙羞。”何瘸子不敢再说什么了,这顶帽子他戴不起。
何瘸子领着何广生走后,丁馗把姜楠单独叫到一边,问:“都城里大家族子弟间有了矛盾打起來会怎么样,”
姜楠明白丁馗的意思,说:“无论是大家族还是一般贵族,更不要说一般官员和平民百姓,大人是不会管小孩子之间的打闹。
那些小少爷们因各种矛盾引起的口角和斗殴,基本上都是私下自己解决。最多会有些贵族子弟仗势欺负平民子弟,打不过可以多叫些同龄人,但是绝对禁止大人出手。”
“我应该不算是大人吧,”丁馗指着自己的鼻子。
“当然,虽然您参加了全国青年骑士大赛,但今年您才满十五,距离大人的说法还远着呢。”
“哦,那就好。居然连参加学徒训练几天的人都欺负,明天我要好好会会这几个小子。哼哼,有种放学别走。”丁馗少有地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姜楠跟丁馗呆过一段日子,对他口里面蹦出來新奇的词见怪不怪了,而且在知道语境的情况下其实很好理解,丁馗这是要替何广生出头,要到特别训练营门口等待那几个人训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