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小队刚走沒多久,安家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來了。安贝腿上缠着绷带,被担架抬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队伍中间留着五缕长须的正是农工部水务司司长安昌。
姜楠带着一个中队的亲卫也來到护国侯府门前戒备。
何瘸子铁枪一点,一道枪芒飞射而出,在丁府门前二十米处射出一个洞,大声叫道:“來人止步,越过此处者杀无赦。”他当年曾是初期无畏骑士,因为腿瘸了才退步到破盾骑士境界。
“哐当”一阵乱响,姜府的亲卫们统统拔出长剑。
安家來了一百多号人,一字排开与丁府门前的护卫对峙。
安昌踱着八字步來到队伍最前方,说:“你们家少爷打伤了我的儿子,本官现在來问问,他怎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我家少爷在休息,沒空见你。”何瘸子一样心疼自己的孙子,安贝是带头打他孙子的人,面对安昌他可沒那么好语气。
“哼,有胆子做得出,沒有胆來承担吗,将安贝放到丁府门口,丁家的人要不治好他,本官明天上朝就问问大王该如何处置。”安昌对着抬担架的人挥挥手。
这下何瘸子和姜楠他们就不好出手了,人家不是硬闯丁府,对象又是一个断了腿的少年。
安贝真的就被人抬着放到了护国侯府门前的台阶下,抬担架的人放下安贝后就退回安家的退伍中。
何瘸子看了看地上的安贝,又看了看对面的安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大门里走出一名少女,在何瘸子耳边说了几句,少女是新來的宫秀碧雅。
“少爷说了,像这种仗势欺人的恶徒,我们不招待。你们要是不抬走,一会我们就给他泼冷水。”何瘸子底气十足地对安昌喊。
“你们敢,”安昌气得胡子都在哆嗦。
他不敢在护国侯府硬來,毕竟水务司长只是个文官,家里的侍卫加起來估计都打不赢姜楠一人。文官有文官的办法,硬的不行就來软的,想把安贝赖在丁府,让丁府的人把安贝的腿伤治好。
这样安家既有了面子,也有台阶可以下,要知道事情安贝他们并不占理。
安昌的话说完沒多久,丁府大门里又走出來两名少女,十分吃力地抬着一桶水。
何瘸子哈哈一笑,一瘸一拐地回身拎起那桶水,走下台阶來到安贝身旁,当着安昌的面就倒在了安贝的身上。
此时正值深秋,入夜之后气温下降得比较快,不穿长袖会明显感受到凉意,这一桶冷水泼在身上,那种滋味可想而知。
“丁馗小儿,欺人太甚,有本事你们就杀了他,”安昌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丁府大门,他怒瞪双眼,一副狠不得吃人的样子。
碧雅不知哪來的胆子,她也对着安昌大叫:“要是你们还不抬走他,下一桶就是粪便咯。”
她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但听在安昌耳中无异于雷殛。
泼冷水不够还要泼粪便,安贝虽然不会致死,但这可是莫大的屈辱,腿伤沒治好还要被人如此羞辱,一个少年人怎么受得了。
“好,好,好,你狠,去,把少爷抬回來。”安昌生怕丁馗还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知道今晚是讨不了好的。
“这事不算完,你以为丁家还像以前一样,能够在镇京城里横行霸道吗,今天你对我们文官的侮辱,我们总有一天会还给你的。”安昌说完愤然离去。
安昌最后用心毒辣,直接把丁馗放到了文官系统的对立面,他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不能将丁馗如何,索性就把事情挑到武将之后对文官的敌对情绪上。
难怪安昌如此羞怒,他是堂堂一位司长,丁馗不出门迎接也就算了,还变着法子作弄他儿子,这口气要忍得下,以后无法在王国的朝堂立足了。
“小少爷,您的法子真绝了,看把安昌的脖子都气白了。”梁婆子和丁馗在大门后面偷看。
“这些文人可恶毒了,尽会想着阴招來害人,要是让安贝进了丁府,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招对付我。
哼哼,我可不能给他们机会,要是还不肯走,我就让碧雅给安贝灌尿,让他喝个饱。沒看出來,碧雅挺大胆的,以后你多栽培她一点。”丁馗的损招还有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