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站直身子转向少典济,说:“这是先王临终前的口诏,内侍总管只听到这么点,老臣已请出席供奉确认过,是老臣与邬统领一起作的见证。如今先王留遗诏的影像已送往元老院,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元老院的确认。”
“你!”少典济指着子斯,“肯定是你联合他们篡改了遗诏,还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丁铃当啷,亲王侍卫们拔出长剑对准子斯,个别长剑上闪耀着赤红色的光芒,映在子斯饱满的脸颊上还盖过了亲王府的灯光。
子斯的脸皮抽动了几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杀了我就能推翻先王的遗诏了吗?我的义子羊峰已骗得丁道的印信,正率领第八军团前往王室牧场,邬延带着城防军主力就在府外,谋害政务院席大臣的罪名殿下担当得了吗?”
“什么?羊峰是你的义子?”少典济最在乎这个信息。
“第八军团一动,相必这里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别告诉我殿下没有在第八军团安插人哦。”子斯轻蔑地看着那些快要刺到自己身上的长剑。
少典济的手掌左右一拨,侍卫们收起长剑回归队列。
“邬延,靠他能够抓得住本王?”少典济强行压制内心的动荡。
“哈哈哈,殿下,您太小看老臣了吧。老臣要的不是他们抓住您,而是要您反抗拒捕。最好您一剑捅死老臣,少典国的新王将会少承担一些压力。”子斯大笑。
“你是上门寻死的!要替你的主子把我赶尽杀绝吗?”少典济明白了子斯的用心。
“谁也不愿把事情闹到那一步,老臣倒有个办法,能保你的子孙永享荣华富贵,大王子一脉不至于沦落成为罪孽的分支。”
少典国的历史上也生过宗室苗裔争夺王位的事情,输掉的一方还是少典氏的人,不过他们被定义为罪孽的分支,在宗室府的地位如奴仆一般,大部分人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你们退下。”少典济挥手让侍卫们离开。
正厅前的庭院里只剩下少典济和子斯。
“就在这里说吧,你不配踏足亲王府的正厅。”少典济现在只有王族的骄傲。
“呵呵,无妨。新王继位虽有先王的遗诏,可您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小,有您在一天新王的王位就坐不稳,不给您定罪恐怕是难安新王之心。
不过,新王最重亲情,绝不忍手足相残,为此老臣不得不给您定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今天来就算您不杀老臣,老臣也会自刺于院中。
当然,如果您因先王离世而悲痛不已,对人世和王位毫无留恋,选择自尽以追随先王,那么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新王必会封您的长子为亲王,在远离都城的地方选一个富饶的封地。
如此您的牺牲帮助新王保全名声,新王仁慈必庇护您的子孙后代,而老臣也可以留下这把老骨头继续为少典国卖命,这是对大家都好的结果。”子斯压低了声音说。
“哼,你们是害怕本王!”
“是,也不是。如今新王继位已成事实,除非您把天捅破,否则很难改变,您最终还是会沦为失败者,而且会影响一家人。现在死你一个,少典国不会生动荡,你的家人还能保全下来,要怎么选?相信您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报!”通传声从后院一路传来。
“嘿嘿,第八军团的动向传回来了。”子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哼。”少典济转身走进大厅,没有让子斯跟着。
过了一会,崇亲王重新出来,一脸死灰,“就按你说的办,记得善待本王的家人,否则效忠本王的人誓要屠你满门。”
“遵命!”子斯恭恭敬敬地对少典济行礼,“殿下请放心,子家传承至今从未办过食言之事,老臣今天说到的日后必定兑现,如若不然便叫子家上下全部暴毙。”
……
“少典济是被我逼死的。”子斯回过神来,“这件事情外人或许不清楚,银沙亲王肯定一清二楚。叛军最容不下的名单之中必有我子家,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叛军打下少典国。
第八军团是护**,主要职责是拱卫都城,虽然叛逆也有少典宗室的身份,但第八军团不允许带有恶意的军队进入都城百里的范围内,有第八军团在则都城无虑。”
“可是现在第十军团回来了,第一、四、十五军团也在罴王州,加上原来驻守的军团,都城不可能落入叛军之手。”子毗着急为自己分辨,连一些还未确认的消息也说了出来。
“第十军团?连一半都不到。看起来罴王州的兵力不少,可是真正能打的只有第九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