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无法反驳!
丁馗忽然觉得费则说得挺在理。
靳曼指挥二十二军团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给他指挥更多的部队,未必就能胜过丁馗。
看看左右没人,他又问:“唔,羊峰如何?在我出世之前便是国内最优秀的参谋,投敌固然乃军人之耻,不过若叛王重用他,将叛军都交给他指挥,我不敢说必胜之。”
反正不是正式评价,用不着深究。
听到那名字费则就拉下脸,道:“晦气之人!早年以间入丁府,早养成防人心智,遇事先虑败,心中有束缚。其他人不好说,但他不配成为您的对手。”
看丁馗不相信的样子他补充说道:“羊峰特别害怕栽在您手上,如果有对决的机会,您只要以正用实、奇用虚的战术应对,他必败无疑!”
要说丁家的传统部下,平日研究最多的对头,非羊峰莫属,恨不得扒皮拆骨,从里到外看个透,估计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羊峰的一群人。
“以正为实,以奇为虚。”丁馗砸吧这句话。
所有战术无非就是围绕着虚实斗智,战场之势不过奇、正,道理很简单但做好却很难。
“好吧,羊峰的事还有很多未知,先不管他。”丁馗摇摇头,“王登大人仍是现役统帅,若不是出身问题早就坐上参谋部一把手的位置,能与之并论实为我之幸。”
“王大人。”费则直了直身体,“久居庙堂,深韵为官之道,行事多为趋利避勇,血性已不复当年,若再战恐影响临机决断……”
“哈哈哈!”丁馗忽然大笑,“别说了,再见王大人我何颜以对。”
毕竟是前辈,还是朝中同僚,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他不愿在背后非议过多。
“咳咳咳,嗯,说说对头吧,前军令部统帅杨超或者前定国公。”虽为敌对他仍保持对国内第一家族的尊重。
“杨家父子,哼!卖主求荣之辈。”
丁馗没有阻止属下的唾弃,卖主求荣是一种禁忌,特别是为人臣、为人仆者,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是对世人的警醒。
“他们志大却福薄,眼高而手低,可以打顺风仗但无法逆风翻盘。”费则一针见血地指出杨家人的缺陷。
“罢了,罢了,谈笑一场。”丁馗摆摆手,“其他人我都不敢问,任你如此背后损人我也不舒服。”
“我主淳厚!!”费则立马收敛起张狂之态。
丁馗自嘲道:“呵呵,别人听了会笑死,杀人恶魔丁馗与淳厚不沾边。”
“帝王无威严不可治国,给世人看的虚表而已。”费则十指交叉按在腹上。
“今天你怎么捧着我唠?我慌了?”
费则艰难地点点头,道:“是的。”
“嗯,底气不足啊。”丁馗没有否认自己心虚,“杨阔乃叛军副统帅,不会为一城一地得失出面,除了炙心宫的关系也说明武安郡是敌人眼中能影响战局之地。
离乡谷之战许胜不许败,而且不能惨胜,需要一场大胜来扭转被动的局面,但我军战略准备不足,部队还没铺开,兵力部署严重落后,我拿什么来大胜?”
“杨阔不过是战区副统帅,您可是平叛大将军!您就像一面旗帜插在了庆达城,军心可用什么仗都能打。”
“旗帜也得有人扛,军心是长在人身上的。叛军用药物催化兵力,是个人都能派上用场,我呢?训练不足的还不敢用。”丁馗的心病在兵力。
见丁馗如此费则反而笑了,道:“您在世人眼中擅于以少胜多,总能出‘奇’制胜。这次魔法师不能上阵,对您来说或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