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在于七个人的直播党,又变成六个人了。
“那个叫哈金斯的人呢”
燕红双手撑在楼梯栏杆上,瞪大眼睛仔细搜索楼下。
刚才就闹过以为被排挤的人是失踪了的乌龙,这次燕红不太好意思去打搅个个都在忙的直播党。
客厅东侧挨着厨房的走廊深处传来细微的冲水声,没多会儿,客厕的门被拉开,体型显眼的哈金斯从门内走了出来。
“我又多心了。”燕红注视着从东侧走廊里走出来的哈金斯,微微摇头,回身上楼。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旋转楼梯尽头,从客厅东侧楼梯里走出来的哈金斯忽然缓缓抬头,看向二楼方向。
与乔一同举着假人扮鬼的白狐狸头拉尔夫也侧过头,朝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上方投去视线。
惊吓剧情告一段落,又到了主播菲尔德的独角戏时间,满头大汗的扮鬼二人组撤退到远处才敢大口喘气。
“休息会儿就去布置地下酒窖,那里是重头戏,咱们得谨慎点儿。”乔抽出纸巾擦汗,对哈金斯道,“你的肚子没事吧”
哈金斯摇头,沉默地蹲下来,与白狐狸头一起收拾地上的道具。
乔有些奇怪“你怎么忽然间不说话了”
哈金斯依然没出声,白狐狸头拉尔夫倒是开口了“乔。”
“嗯”
“我好像,把血浆袋,落在庭院里了。”拉尔夫缓缓地道,“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就在围墙下。”
“可以。”乔站起身,随口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有点儿,感冒。”拉尔夫道。
乔没有多想,远远避开直播的几人,从落地窗另一头敞开的拉门那儿走出客厅。
拉尔夫、哈金斯二人目送乔的身影隐没入黑暗中,又缓缓地低下头,整理地上的道具。
哈金斯的动作显得有些迟钝,手指僵硬得像是不受大脑操控,连抓个螺丝刀都抓不住。
连续抓空了几下,哈金斯脸上的肥肉有一瞬间的狰狞,又迅速松垮下来。
当他终于能稍稍操控好手指、稳稳抓住螺丝刀,面上悄然浮现了个诡异的、像是极其兴奋的微笑。
拉尔夫像是完全看不到哈金斯表现出来的诡异,仍然沉默地收拾着工具。
客厅另一头,正专注直播的四人,对此一无所觉。
二楼,主人卧室。
“赫伯特勋爵的日记写得也太装模作样了,我打赌他肯定盘算着十年或后二十年后给自己出一本日记体的自传,搞不好还打算拍成纪录片什么的。”安德鲁把赫伯特勋爵的日记丢回桌上,转身看向同伴们“你们呢,有什么发现”
“呃赫伯特太太保留着所有爱慕者写给她的情书算吗”宋思远心累地把厚厚一叠信件塞回床头柜内。
燕氏兄妹很诚实地摇头。
“好吧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赫伯特夫妇只是一对儿标准的模范贵族,丈夫热衷于出席各种社交活动,与上流社会的先生们保持亲近往来,妻子热爱收集情夫,且没准儿还将这当成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
安德鲁抬手扶额“这种奢靡度日的废物贵族确实会在出事后被大众幸灾乐祸可这样的废物到底是怎么招来血月秘会的呢为了谋杀他甚至还安排人提前潜伏,这总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仇富吧”
“既然这里没有什么线索,那我们去马术俱乐部看看吧”燕红道,“现在也很晚了,应该比较能容易潜入进去。”
“不急,我们把这里搜完再说。”安德鲁往起居室方向走,“楼下那群人走了没有要是二楼没有线索,那就得去一楼看看了。”
“应该还没走咦”燕红跟着安德鲁进入起居室,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怎么”安德鲁回头。
燕红狐疑地盯着安德鲁看了会儿,道“我忽然想起来安德鲁,你是这样的人吗”
先后进入起居室的宋思远、燕赤霞,都奇怪地把视线投了过来。
安德鲁没懂燕红的意思,困惑地道“你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你是会主动分析任务、指挥行动的人吗”燕红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安德鲁低头与燕红对视,嘴巴渐渐张开。
随后,这个狼人幼崽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怎么了”燕赤霞吓了一跳,连忙上来搀扶他。
宋思远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茫然地跟着燕赤霞一块儿行动。
“我的天”安德鲁憋了好会儿才憋出声音来,惊恐地抓住燕赤霞的胳膊,“我、我中招了,快、快看看我是怎么了”
燕赤霞aa宋思远“”
“我们进了这座房子后,安德鲁渐渐开始指挥我们行动了。”燕红简洁地道,“他自己都说等夜深一点就去皇后大道,马术俱乐部应该有更多线索,但他却似乎在无意识地让我们在这座房子里多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