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和云镜二人又陆陆续续问到了几个被初一淘汰的修士,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不是自己的攻击到了初一的身旁,都自动拐了歪。
初一周身就仿佛是什么禁忌之地,所有的攻击都进不得。
两人虽然有不少猜想,但实在是证明不了哪一个猜想是对的,又或者每个猜想都是错的,真相在这些猜想之外。
“去藏书阁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吧。”云镜提议道。
茯苓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凭他们两个的见识,他们所知道的修士里没有哪个有过类似的情况,但或许会有哪本书籍上对此有所记载。
“摘星阁第三代阁主,修炼星辰大阵,聚星辰之光,星辰之力随心而动,可在瞬息间发动阵法,杀人于无声无息。”云镜翻到了一本和摘星阁有关的书,给茯苓念了其中一段。
“瞬间发动的阵法,倒真的很像。”茯苓凑到云镜的身旁,看他拿着的书。
“而且还都是摘星阁的。初一若是修习了星辰大阵,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云镜补充道。
正如云镜所言,初一修习了星辰大阵,因此可以瞬息发动阵法,将所有攻击挡下,这是说得通的情况。而与此同时,年纪轻轻就能登上星主之位的初一,定是有什么对于摘星阁来说特殊的地方,不然能在如此年轻的年纪里拥有此等地位。
“可是,修炼了星辰大阵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吗?他为何要瞒着不说?”即便说得通,听起来非常接近真相,但茯苓心下仍然觉得不对。
“我们对初一的了解都甚少,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不得而知。所以,是他不惜宣扬还是故意隐瞒,都并非不可能之事。”云镜对初一更警惕一些,他不会擅自断定初一是好人是坏人。
“听了那些被他淘汰的人说的话,虽然没能找到证据证明任何攻击都近不了初一的身的原因,但我总觉得,初一是善意的。”她依然不喜欢初一冷淡的态度,以及强行插话的无礼行为,但是只擂台上的情况来看,她觉得初一对于他的每一个对手都没什么敌意。
“没有恶意,倒是有可能的,但善意二字,还称不上吧?”云镜不赞同地道。
初一就是来参加群青大会的,他对自己擂台比试中的对手怎么会抱有什么善意呢?大家的目标都是夺得魁首,但凡初一也是冲着拿魁首来的,就不可能做到置身事外风轻云淡。
“可是我们所见到的所有被他淘汰的修士,每一个都精神奕奕,谁也没受伤。你看了这么多日的擂台赛,看到过几场比试败方毫发无损的?”茯苓问。
“败方毫发无损确实少见,可那也是因为初一实力够强大,可以轻而易举地赢下比试,有几场甚至都没出手,对手就已经因为攻击不到他而崩溃投降了。其他修士若有这实力,也不会将对手打得遍体鳞伤。”
茯苓等着云镜说完这句,就跟着重复了一遍他的最后一句,随后道:“有这实力还不出手的,愿意等到对手认识到差距而自愿放弃,这不是善意是什么?”
云镜愣了愣,他对初一有所防备,但也并非听不得他人说初一的好话。茯苓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对初一的印象也跟着变了一些。
“我以为你会更讨厌他一点,没想到你会反过来说服我对他改观。”云镜无奈道。
他们是在讨论怎么打败初一,怎么讨论着讨论着,对话都转到夸初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