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笑了笑，似乎听懂了柳一菲话里的弦外之音，笑道：“对我没信心了？”

“你心中有数就好。”柳一菲道。

另外一边，王勤回到不夜城，迫不及待的把一对青铜奔马放在一块欣赏。

马上发现当两只青铜奔马放在一起果然有些不一样，变得有灵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起来，仿佛久别重逢的恋人。

王勤还没来得及欣赏作品的优美，脑海中已经是万马在奔腾。

细细的感悟着，这一刻，仿佛看到一个大师一笔一划仔细雕琢着作品。

见证着作品肌肉线条逐渐成型，不多时，马儿的神态也逐渐成型，那眼神桀骜不驯，同时带着自由和洒脱，仿佛在草原上自由的奔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王勤回过神来，突然对逍遥和自在有新的理解。

不过具体理解了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突然又想起了《大自在本愿经》，想起来相由心生这句话。

突然感觉以前对相由心生理解有些片面，之前的理解是一个人面相是心灵的呈现。

现在突然感觉这样理解格局小了，这里面的相根本不止是人的相貌，而是一切的相，也就是指整个世界，而心指的是认知。

整体理解起来就是看到了什么样的世界而产生了什么样的认知。

也可以反过来理解，那就是内心的认知决定了所看到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因此，心和相非别指的是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彼此相辅相成。

当然，无论是多么有智慧的人所看到的世界都是主观世界，谁也无法看清真正的客观世界，能有一部分和客观世界重叠就不错了。

想到此，王勤突然想通不少事情，如人类史就是一部战争史，之前感觉这句话也没错，但是感觉也没完全对，现在感觉也不是那么不能理解，这都是人的观念存在微小诧异不断激化的结果。

也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温和有礼，有些人傲慢等等，千人千面没有人是一模一样的。

仔细回想了一遍，王勤很快就没去想这个问题了，思考南少为什么会把青铜奔马送给自己，而且是没有附加任何条件。

而且陆赤媚也是这样做，也没提如任何要求，事情偏偏就这么离奇的巧合了。

要知道这可是有气势意场的古董，价值百亿都不一定买得到，所以这里面没有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