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宫的书房内。
天帝正在凝视着眼前的一幅画:一位气宇轩昂的帝王,胸前被撕裂开,一颗恐怖的脑袋正往外钻。
身着蓝色比基尼泳装的语嫣,正端着茶,站在他身旁。
不多时小福子来报,“陛下,良皇求见。”
天帝淡定自若,继续画画,下笔如有神,三下五除二画出一个乌金环,将那颗恐怖的脑袋箍住。
完成这幅画后,他独自审视一番,像是满意后连连点头。
小福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一直等到他画完,才又重复问了一遍,“陛下,良皇……”
“让他进来吧。”天帝淡淡道,那声音仿若从无底深渊里传出来。
片刻之后,良皇躹着身走了进来,恭敬行跪拜礼,“老臣参见陛下。”
“爱卿,起来帮朕看看这幅画。”
“是。”良皇从地上爬起来,缓缓的走至画前,一看之下,神色顿变,颤声道:“陛下的意思莫非是……要为荒煞尊上戴紧箍儿?”
天帝微微颔首,“他这么厉害,如果就让他没有任何束缚的出来,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陛下思虑的甚是周详。”良皇轻微的点了点头。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他说着转身从语嫣双手端着的蓝玉托盘上,拿起蓝玉杯喝了一口茶。“别忘了,上一届的人族天庭就是被他毁掉的,朕可不想重蹈覆辙。而且,万一有人坐山观虎斗,等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可怕?”
良皇额上虚汗直冒,久历宦海的他,面对这么明显的直白隐喻,怎会不知道天帝所指!
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老臣愿为陛下披肝沥胆,赴汤蹈火。陛下的英明决定,老臣坚决支持。”
“很好,朕就知道你是最忠心的那个。”天帝放下茶杯,脸上却无波无澜。突然又问:“潇然的脑袋呢?你对朕说过,三天之内,让朕见到他的脑袋。可是现在已经十多天过去了。朕不问你,也不提,到底什么意思?”
良皇惶恐不安,面露难色,过了好半天,才低声回道:“老臣……老臣……无能……请陛下治罪。”
天帝眼中闪过一抹冷色,愠怒道:“我泱泱天庭,居然拿一个假扮天帝招摇撞骗的混蛋毫无办法,颜面何存,将来何以立威?他如果冲上天庭来把朕杀了,假扮成朕的模样统治极魔天庭,你们也毫无办法吗?”
良皇连连磕头,“老臣数次派人,都被他杀的尸首无存,皇庭之内已无人可用……此贼法力深不可测,要取此贼的首级,恐需……恐需陛下亲自出手才行啊!”良皇说著,连连膝行几步,挪到天帝的跟前,“老臣今日前来,就是想请陛下亲自出手擒拿此贼啊!倘若此贼不擒,我极魔天庭就成了笑柄,恐遭八界和天下人遗弃……我魔族的数万年大业将毁于一旦。”
良皇没有胡说半个字,邪魅郡王全军覆没之后,他至少又派出了五拨人马,一拨比一拨更强,但是一拨比一拨死得惨。”
天帝冷笑不已,扯开自己的衣角,“亏你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让自己的主子去冒险!”
空气瞬间凝固!
许久,天帝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就不怕朕也被他杀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良皇冷汗淋漓,身如筛糠,“臣等真的不是他对手……若非如此,也不敢出此下策,让陛下以身犯险……除非……”
“除非现在就让荒煞出世,对不对?”天帝的手缓缓松开了良皇的衣领。
“请陛下圣裁!”
天帝手按太阳穴,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把语嫣和良皇的眼睛都快晃花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