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玄学虽有很大的不同，但却依旧有很多共通之处。

就好比两个人在打电话时，若他们的设备里被装了窃听器，那么第三方就可以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掌握他们的通话内容。

玄学上与打电话相似的秘音入耳之术也同样可以被“窃听”。

一般到了炼炁化神这个大境界，既至少达到了七品元息境时，便可以将自己的一缕神识伪装成一枚窃听器，毫无痕迹的附着到某位境界稍低的修行者神识上，窃听他与其他人以秘音入耳之术进行的对话。

同样的，就算是至少七品元息境的修为方才能够用出的高阶术法神识心音也一样可以被窃听。

只不过窃听者的境界还需再上一个大境界，需要能够炼神还虚，至少是一位十品还虚境修士。

霍苍身为妖王，自然知道人族近年来出了一位十品还虚境的修行者，名叫王寺。

眼下这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绝不可能是那已经百余岁的王寺。

趁着霍舟再向那些少年少女们献宝，完全没想过会被人窃听的霍苍迫不及待的以神识心音与自家大爷沟通起来。

“大爷，您这四千多年到底去了哪啊？”霍苍问道。

“我在中洲被一个道士和一个阵师联手镇压在了一座山下。”小黑微微停顿了一下，沉声道：“人族那边如今有了很大的变化。”

“何止是很大的变化，简直就是天翻地覆，您出事以后，整座天下足足乱了近千年，期间发生了无数难以想象的事，我们妖族也不可避免的被卷入其中，折损了无数大能，父亲便是在那时陨落的。”

霍苍顿了顿，继续出声道：“如今的人类再无与我们一般绵长的寿元，虽然他们的生育能力比先前强了不少，在修行上也并未逊于我们妖修，可短短一百五十载的寿元实在有些不够看。”

“我刚刚得知此事的时候，同样非常震惊。”小黑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有时我常常在想，此事最初明明只是人族自己的内乱，我们妖族本可以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然而最后我们反倒成了损失最大的一方。”

“是啊！那场持续了一千年的大乱结束后，虽然人族的寿命变短，但他们的生育能力增强，修行速度也有了极大提升，反倒在短短百年内就恢复了元气。

倒是我们妖族，因着寿元绵长，修行速度缓慢，在长达千年的时间里都青黄不接，不得不退守于桑胡、英吾二洲，遵守着由他们主导而定下的规矩。

千年以后，我妖族虽然恢复了元气，可妖修们早已习惯了这个新世界的一切，往日的一切，倒是无从说起了。”

说到此处，霍苍的眼睛亮了起来：“大爷，虽说这四千年来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末法时代在向我们靠近，整座天下的修为巅峰已经掉到了九品化神境，人族倒是有位十品还虚境，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大事，如今您回来了，这座天下的规矩倒是可以改上一改了。”

“我如今能活着从那山下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小黑再次叹了口气，“一品凝气境是我被镇压在山下后仅剩的境界，我凭着这点修为吊着一口气，足足等了四千年，方才在一位贵人的帮助下成功脱困。”

“那您的修为还能恢复吗？”霍苍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