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怀龙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听话的闭上了双眼，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凝聚在了唇上。

然而马怀龙却始终没有等来那抹本应停留在唇上的柔软。

或许是太过紧张，马怀龙甚至感觉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口微微有些痛，还有些凉。

“你是木头人吗？这都没感觉？”一道讶异的声音传来。

难道女神已经吻过自己了？

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

女神这是……生气了吗？

马怀龙疑惑的睁开了双眼，却看到自己的心口上插着一把刀。

这刀插得太深，自己只能看到白色的陶瓷刀柄，很漂亮。

刀伤似乎有血槽，红色的血顺着白色的刀柄不断低落，浸透了自己昨晚为了见女神而精心挑选的衬衫。

白色的衬衫被鲜血染得红艳艳的，马怀龙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前些天，楚时身上的血好像也是这样浸透衬衫的。

自己这是要死了吧。

来到夜城后的一幕幕走马灯般的在马怀龙眼前闪过。

捧着煎饼果子的自己与女神相遇。

陪着女神去她醒来的老屋里寻宝。

和女神一起去小旅馆。

与女神一起在路边摊吃早饭。

陪着女神救袁永寿。

跟着女神一起去小面馆。

亲眼看着女神被万迹的人带走。

为了救女神，杀楚时，加入新生教。

终于与女神再次相见。

马怀龙心中有些不解，也有些遗憾。

自己明明是来救女神的，女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马怀龙想抬头看看女神的脸，可视线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

随着马怀龙的断气，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了一片虚无。

对于这一场景，经常猎杀降落者的万迹并没有什么感觉，看向卧室门口的年轻男子冷笑道：“我已经遵守了约定，希望你们可以信守承诺。”

年轻男子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马怀龙消失后遗留下来的衣物，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向万迹这边扔了过来：“你可以走了。”

万迹接过手机，用下巴点了点门外的方向：“外面那些？”

“他们是龙……邪灵派来救你的信徒，不会伤你。”

“你管他们叫邪灵？”万迹笑了笑，“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

年轻男子没有做声，客厅里的年轻女子默默为万迹拉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