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顾恪直接进了封闭区。
这里证据差不多都已经收集完毕,只剩下几个人在收尾,见到顾恪过来大家都有些惊讶。
“小顾,你怎么来了?”问话的是一个老大哥,边说边看了眼顾恪身后。
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顾恪笑,“他去维里家里了。”
那老大哥也不怕顾恪知道,直说:“小顾你那天拿证件出来我就知道你前途无量,哥看好你。”
老大哥就是那天将顾恪拦下来的人。
结果被顾恪手里的维安联盟卡片闪瞎了眼。
要不是因为顾恪先入为主对维安联盟的印象,他也不至于对克罗迪这么方案。
“谢谢。”顾恪笑,“你们忙你们的,我过来看看。”
“行。”
顾恪翻了翻护士台的记录,这里登记的人都已经在警方的监控范围内,暂时没有什么异动。
他的目光露在完整的窗户玻璃上,阳光折射的光照着他的脸,五官过分凌厉。
他皱了下眉。
重症病房的右侧是安全通道,走楼梯下去,下面一层是心外科普通病房。
病人不多,有好几间空病房。
有护士推着车经过,见到顾恪只当是来探望病人的家属,也没多问。
护士站在病房中间的位置,前面站了个混血,正跟护士笑闹。
顾恪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这里是距离现场最近的地方,如果想要避开监控范围,从这里转而上楼梯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然后呢?
“哎,请问你是谁?”护士见顾恪推开病房,忙问了一句。
最近特殊情况,护士都被勒令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不是烈木这小子过来,护士准能一早发现闲逛的顾恪。
“可能是哪床的家属吧?”烈木看着那个清秀的少年说。
那护士狐疑地看了眼顾恪,手已经放在了紧急呼叫上面,声音警惕:“你是哪床的家属吗?”
“抱歉。”顾恪将工作证拿出来,“我是负责案件的警察。”
护士和烈木愣了一下。
最后还是烈木凑过来看了眼,“姐姐,工作证是真的。”
烈木的目光挪到顾恪脸上,“你好年轻啊,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警察呢。”
护士松了口气,“原来是警官,吓我一跳。”
说完,又对烈木说,“好了,没事就早点回去吧,不要打扰人家工作。”
“好吧,那我下次再来看姐姐你。”烈木冲着护士眨眨眼。
护士好笑地瞥他一眼,像姐姐对弟弟似的挥了下手。
“你手上提的是药材吗?”
烈木经过顾恪身边时,他闻到了一股中药味。
“是啊,有几床病人订购了我们药店的药材。”烈木冲着顾恪挥了下手,“走了啊,警官大人!”
大概是顾恪探究的眼神,护士担心顾恪误会,解释说:“他是衡杏药房的人,经常往我们这儿送药材。”
顾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个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顾恪坚信这一点。
但是目前确实没有任何证据显示维里蒂离开了医院。
难道维里蒂还在医院?
顾恪心里想着事儿,不知不觉地到了一楼。
这里的护士认识他,去给病人输液的时候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护士,那个好看的小伙子和你什么关系啊?”有病人好奇地问。
“那是负责那起案件的警官。”护士将病人的手抽出来,“开始输液了啊!”
“哦。”病人了然,“那件事啊,那天晚上真是太吵了,我本来都睡了,吵得我都惊醒了,然后就听到你们说有人不见了,对了,那件事还没结果吗?”
“你别瞎问,有结果了会通报的。”护士压低了声音警告。
病人不以为意,“关心一下嘛,早点解决我们也能安心养病,万一哪天我们也消失了怎么办?”
“别瞎说。”
“……”
顾恪垂下眼睫,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医院。
又是一无所获,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与此同时,另一边,克罗迪已经到了维里家。
意外的是他碰到了前来探望维里先生的辛西先生一家。
“克罗迪警官,辛苦你了。”辛西先生说。
克罗迪翻了个白眼:你哪位,我辛不辛苦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