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给那个黑衣阿赞来处理,我等于是啥也没干,白赚了两万五,还是很香的。
方醒问:“怎么样?”
我点头:“没问题,就这么办。”
“好。”方醒掏出手机,留下句‘其余的我来安排。’便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我拿起来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看着方醒那边,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在门口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讲话,大概过了五分钟吧,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笑着朝我走来。
方醒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道:“搞定。”
“那位黑衣阿赞,已经帮富商解开了降头,晚上就有时间,正好可以一块吃饭。”
“阿赞来自东南亚,喜欢吃海鲜,你找一家不错的海鲜店吧。”
我和方醒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交代了下雷诗颖好好干,然后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去了金陵市一个全是豪华别墅的小区,门口,有一个身穿白色粗麻布衣服,脑袋上扣着一个白色的麻布帽子,光着脚的枯瘦男子正站在那里。
老实讲,这些东南亚的阿赞衣品我有点欣赏不来,心里面甚至还会有些羞于认识他们。
方醒倒没有这种想法,大大方方的指着阿赞,说:“师傅,在那个人跟前停一下,他是我朋友了。”
出租车停下,方醒把窗户摇下来,对着那个人招手,并且用泰语说着什么。
那个人坐在后排后,我们便直奔海鲜餐厅。
阿赞的打扮实在是太个性了,不仅服务员,还有其他食客,全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低着头朝前走,还特意选了个角落位置。
三个人先是吃饭,阿赞帮富翁解降头,应该挺费力气的,一顿狼吞虎咽。
大家吃饱一些后,方醒用泰语,跟阿赞讲了几句,阿赞回了几句,我什么都没听懂。
但下一刻,方醒就警惕的看了下左右,从怀里掏出那个黑色的布袋,递给了阿赞。
阿赞也没有解开,而是双手合十,将其并于掌中,放在胸前,低声念诵了几句咒语。
之后,阿赞睁开了双眼,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懂,问方醒他在讲啥?
方醒说:“阿赞表示,这块骨头的怨气很大,他加持制作的话,可能需要一个晚上。”
“让客户不要着急。”
我心想阿赞思考的就是周到,连忙摆手:“不急不急。”
吃完了饭,方醒让我订一个五星级酒店,而且尽量选顶层的角落,隔音好,加上在角落,阿赞加持的动静大了,也不会影响到旁人。
我表示理解,正好阿赞旁边的两个房间也空着,我就把那两间也给订了。
为了防止阿赞在加持那块骨头的时候被打扰,我还特意站在了门口,假装玩手机,实际上是以免有服务生来敲门。
夜晚子时,屋内的阿赞开始了,我虽然没有看到他怎么加持那块骨头,但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一下变凉了很多,走廊内的灯,也开始忽明忽暗,像是暂时短路,当然,只忽闪了几下,便恢复了正常,阴气最浓郁的,还是阿赞房间内。
好在这种五星级酒店,一般也没有服务员大半夜打扰客人休息,我闲着没事,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屋内的动静。
隔着门板,我都能听到里面传出‘咚咚咚’的响声,但越来越小,最后,连周围冰冷的空气,也渐渐散去了。
跟着,门被从里面打开,方醒走了出来,问:“没有多大动静吧?”
“嗯。”我说:“这里隔音确实不赖。”
“那就好。”方醒说:“阴灵已经被用特殊的法本给制服了,让阿赞休息休息吧,明天上午,他会把骨头,制作成特定的物件,然后交给你。”
我往里面看了看,阿赞盘腿坐在床上,大口喘气,胸前起伏非常剧烈,看来是真的累了。
我们俩各回各的房间,我看了下腕表,竟然已经三点钟了,不知不觉,过了四个小时?
我不由想起了那座夏朝古墓,我们在下面的时候,也感觉才过了两三天,可回到地上,却已经过了三个月!
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时间差呢?
是古人用了什么手段?
还是其实真的过了三个月,只是我们在地下,不知道罢了?
我越想越觉得头大,忍不住就用双手去抓头发,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不对啊…
如果在地下,我们真的待了三个多月…只是我不知情的话,那我眼睛可能会欺骗自己,头发和指甲可不会吧?
正常人,仨月不剪头发,指甲,十有八九会变的和人猿泰森差不多。
我把双手放在面前,仔细查看,十根指头的指甲,都没有变长,又抓了抓头发,也没长。
这不是证明,我在地下,绝对没有待过三个月吗?
可…地上的日历,也不会骗我啊…
总不能全世界都在配合着忽悠我?这代价可太大了,而且也没有任何意义。
隐隐约约的,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形容呢?仿佛有一个点出现,我很努力的想去抓,但怎么都抓不住,是什么呢?
我看着手指,忽然,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