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切嗣还这么认真地记录了我。”
月光顺着窗户照进了卫宫宅的走廊,照在saber的脸庞上。
顺着月光,盖勒特有幸能欣赏这张以前只能隔着二次元的屏障才能看到的美脸。
平心而论,阿尔托莉雅和摩根的相貌不分仲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但阿尔托莉雅确实能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再加上一点的英气。
摩根更像是冷艳外壳包裹的熊孩子。
至少这几天给他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的。
“我的父亲还是一位做事一丝不苟的人的。”
盖勒特还是做了做样子问了个问题。
“我听有人说,servant回归英灵座后,第二次召唤的个体可能不是同一个个体,看来还是很幸运啊。”
“也许吧......”
看到saber回答这个问题有点落寞的表情,盖勒特砸了咂嘴。
也许应该换个说法。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是一个特别的英灵。
她是在濒死时成为英灵的。
这是一个诅咒的契约。
每次她作为servant被召唤,都是以在她濒死的地方召唤的。
至于为什么呢?
因为她签订的这个契约让她活着。
除非她今生有可能获得了圣杯许愿死亡,否则她将无限次重复这个召唤——死亡的过程。
这无论从谁的角度上来看,都是一个悲剧。
他决定换个话题。
“哈,其实呢,也不是说很纠结什么,只不过我和凛都对现在各国政府都想插手这次圣杯战争有点小迷惑,就像了解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看这些文件,只有一些比较碎片化的记录,而且似乎很不完整。”
犹豫了一下,saber张开了自己的嘴唇。
“其实我能说的也不多,当时切嗣没有让我接触太多关于几大帝国交易的细节。”
“不过,那场圣杯战争确实非常地惨烈,毫无荣誉可言。”
“不知道你曾不曾听过,切嗣曾经也感叹过一句话——”
“Fuyuki,derGeburtsortdesHeiligenGralskrieges,dasherrschendeGebietderdreiReiche,dasErbedesWeltkrieges,dasFensterderGierunddesSpeers.”
(冬木市,圣杯战争的发源地,三大帝国的共治区,世界大战的遗产,贪婪之窗与矛。)
这段注脚格外吸引凛的注意。
相比于全文用墨水写的日文,只用这分注脚是用铅笔写的,还用了一种凛不认识的西洋文。
“好像也不是另外几大帝国的官方文字啊......地方性文字吗......”
凛的手在一页文件那停了下来。
“......爸爸......”
尽管已经时隔多年,照片里的远坂时臣和当年一样。
只是照片外的远坂凛已经亭亭玉立。
他们之间不止隔了一层胶片。
还隔了层坟地。
深吸一口气,凛恢复了平静。
当年远坂时臣死亡,自己还是个小孩。
已经过去很久了。
而唯一一个能让自己怪罪的人,也在那场灾难后,失去了踪影......
凛平复了一下心情,打算接着往下翻翻。
书里一开始只是记录了一些准备参加圣杯战争的随笔。
甚至还夹了一张伊莉雅小时候的照片。
“没想到这家伙......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在“登上飞机”的记录后,中间似乎撕掉了几页。
凛只能看到7天之后的记录。
那时似乎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但......我作为最后的幸存者,看到了可怕的事物......”
最后的幸存者?
凛的手不受控制地振动。
据他所知,第四次圣杯战争......没有幸存者啊......
“......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我要守护好......圣杯......那是......救赎......希望......爱丽......”
连续好几段的笔记都很乱,甚至能感受到被水多次润湿再干掉的手感。
再翻过几页,字迹慢慢恢复了平静。
里面的内容却隔得时间较长。
每一段都是时隔几天才记下来的。
基本都是在哪个地方布置了什么装置,在哪个地方处理了什么。
似乎在计划什么,但没写清楚。
“奇怪......”
突然她感觉背后一凉,似乎有什么如同冷血动物一样的眼神盯住了自己。
虽然这个世界的凛似乎过得比原著的凛要轻松不少,但身体素质方面没有下来。
她右脚一抬,用力踩在了书桌上,一个后空翻。
同时抬起左手,对着身后抬手打出三发阴咒弹。
阴咒弹,是北欧的一种诅咒之术。
但在凛的手里,其威力已经可以直接造成实体伤害。
可以算得上是自动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