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尼克并不关心两兄弟的情况。
对他而言,这就是两个改良阶段的死徒化产物。
虽然卢克是他这些年来弄出来比较满意的一个产品,但还远没达到他的要求。
直到彻底成功前,他是不会把这种技术用在自己身上的。
也得亏这两家伙没见过真正的血族长什么样,不然还真的挺麻烦的。
达尼克还记得伍长给他们的演讲。
鼓舞人心,令人兴奋。
“甚至可以媲美暗示的演讲能力......有时候这些普通人也是厉害......”
此时的达尼克正在缓慢地走下楼梯。
歌剧院的地下室总给他一种很诡异的时空错位感。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为德意志独立组织服务了快一个世纪了。
天天盯着试管电脑酒精灯,和普通的人类科学家没什么区别。
但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魔术师就应该在这样的环境里探究前往根源的道路。
宁静悠远,古色古香。
古巴比伦的气息环绕着达尼克,让他心情舒畅。
但越走,他越是有些狐疑。
教会,这个视神秘为最大敌人的组织,怎么会资助一个如此充满神秘色彩的建筑?
掏出一样地图,达尼克看着上面标示的魔术陷阱。
没有这张内鬼带出去的地图,自己想找到“那个”也是很困难。
这里的走廊甚至能够变化。
这哪里是什么歌剧院?简直就是魔术工房。
当初自己把东XZ在这里可没想过会这样......
不过反过来想,也幸亏教会搞了这东西,成功帮自己打了掩护。
楼道的尽头,是一座大门。
门是大理石做的,上面刻着狰狞可怕的浮雕。
诺斯费拉图,这行拉丁文很显眼。
虚掩着,就像内鬼约定的一样。
看了看周围,安全。
达尼克走了进去。
和外面一样一样,里面的房间也很昏暗。
达尼克环顾四周,明晃晃的十字架贴满了墙壁。
“......嘶......呼.......嘶......呼......”
似乎是什么爬虫的喘气声。
达尼克单手按胸,轻轻鞠躬。
“向你请安,大公......80多年没见了吧......”
“......达尼克......你......”
房间的最中央,是一个人。
人形的生命体可能更加合适。
脊椎的形状相当诡异,不像一般的驼背人士。
更像是一种很诡异的疾病导致的。
正面看去,这个“人”脸色苍白,一头苍白的长发铺在地面上。
数不清的锁链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只能匍匐在地上。
一根造型奇异的长枪倾斜着插在他的身边。
“......走近点......如果你是他的话......”
“如您所愿。”
达尼克缓步走近。
“滋啦。”
黑色的军靴踏上了地上尚未干涸的血渍,
凝固的血小板死死地拉着军靴的底部,留下长长的血丝。
他接近了。
地上的男人突然以一种飞人的速度弹射而起。
血盆大口,犬牙四颗。
径直朝着达尼克的脖子招呼着。
一个身红色的项圈唐突显现在他的脖子上,死死地拉住了他向前的动作。
“您忘了吗?Lancer?”
达尼克一点都不慌张。
“80年前的令咒,也许依然有所消退,但这些年,我可是一直在续着呢。”
“......呵呵呵呵......真不知道你一个普通的魔术师哪来这么多令咒......”
被称为“lancer”的男人似乎放弃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