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找你了?”
莱妮丝看着时钟塔外面的窗户。
伦敦是个好地方。
除了天天下雨。
原本盖勒特还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天天带着长柄伞满街跑。
现在他懂了,生活所迫啊。
“他说他是你的好友。”
盖勒特在桌面拿了块甜饼,塞在嘴里咬得嘎吱作响。
“某种程度上......算吧。”
莱妮丝用手指在玻璃窗上画着。
“他找你说了什么事?”
“伊莉雅的事,他给我找了个去法兰西的方法。”
“嗯?我听说法兰西方面压力不小啊,你过去一下飞机怕不是直接当成犯人扣下来了。”
“假如我有一个不列颠的官方身份就行了。”
“哦?他们给你活干了?”
莱妮丝在窗户上又哈了口气。
“那挺好,时钟塔在这方面给不了你什么帮助。毕竟教会和我们的关系......你懂得。”
“确实......不过法兰西这么严重吗?”
“看来我得和你普及一下了。”
莱妮丝一个跳跃跳进了沙发里。
差点把盖勒特嘴里的饼干给震了出来。
“教会可不是什么小组织,你明面上看他就是和时钟塔对立,是吧?”
“咳咳咳,对啊。”
“你知道他是法兰西的立国之本吗?”
“神秘侧或多或少都给政府帮了点忙吧......就我自己看出来的话。”
“法兰西......很特别......”
莱妮丝歪了歪脑袋。
“我们和东方的家伙,在政权上都尽可能保证了自主性,但现任的法兰西帝国,建国的时候就受到了教会的鼎力支持。”
“啊......拿破仑?”
“算是吧。”
莱妮丝越过盖勒特的身体,也拿了块甜品。
“反正现在有一个猜测,拿破仑家族当年是给教会封过圣的,不然也不会如此长治久安。”
“这种猜想......是不是黑暗了点?”
“谁知道呢?这个疯狂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
舔了舔手指上的饼干碎,莱妮丝接着说。
“总之,教会在法兰西的地位就相当于是摄政王,皇权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下去罗马迟早会时第二个首都。”
“那似乎也不该我关心。”
弹掉手指上的饼干碎,盖勒特想习惯性地挑一下嘴里的塞牙碎片。
刚准备动手才觉得有点不礼貌,捂住了嘴巴。
“咳咳咳,反正可以安全过去了,到时候领到人就把她送回来,出了法兰西她就安全了。”
“先别这么放心,这种官司可没这么好打,更别说人家法兰西处处占着理,那可是叛国罪......”
也没在意盖勒特的小动作,莱妮丝松了松脖子。
“说起来,什么职务啊?大使馆临时办事人员这种随时就能辞职的闲职吗?”
“差不多......说是首相身边的魔术顾问。”
“首相?”
“啊,说他要造访法兰西,最近。”
莱妮丝吸了口凉气。
“那个老狐狸......”
“咋了?”
“首相出访的事情还没有对外公布......不过......可能是去参加葬礼。”
“葬礼?”
“教宗归天了。”
“......这不是小事啊。”
盖勒特咂咂嘴。
“报纸上没写啊......”
“封锁了,时钟塔在教会里的线人发回来的消息。”
“你们还有眼线?”
“你不知道要是靠着六处效率有多低,废话我们跟教会敌对了这么久没留点手段怎么可能?”
莱妮丝坐直了身体。
“听我的,到时候过到去马上,立刻去把你那个搞事情的姐姐接了就回来,反正你也不是政府的正式员工,跑了也没关系,别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