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和不列颠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哪怕这个世界的民用客机并不发达,从伦敦到法兰西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更何况首相的专机是军用机修改而来的。
毕竟是一国的重要人物,到达法兰西后,还是要走正规手续的。
列队欢迎,亲切握手。
还有大量的记者拍照。
前来欢迎的是拿破仑四世的首席大臣。
在下飞机时,盖勒特找了个理由从员工通道先下来了。
他还是有点自觉的。
假如这个国家真的像说的那样这么不喜欢魔术师,自己还是低调点。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在机场的候客厅里见到了熟人。
“我还是很佩服首相的随从的,几分钟就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和别人握手。”
两世以来,这是盖勒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两国的高层会面握手。
简直和新闻里面的一模一样。
“他刚刚又在飞机上吐了?”
相比贴在机场玻璃上观看的盖勒特,早早就在机场守着的天草四郎明显已经很习惯这种事物了。
“他经常这样啊?”
“啊,我们经常喜欢把他称呼为‘酒鬼’。”
天草笑了笑。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他的保护内勤都用‘酒鬼’作他的代号。”
“这听起来挺难为情的......他平时不是喝不到多少酒吗?”
“有人管着,听说他办公室被勒令不能存放度数高过10度的液体。”
“啊,了解,所以他平时伤口感染连酒精都擦不了吗?”
“哈哈哈哈哈,幽默。”
一个小小的玩笑是两人相逢的开始。
虽然再怎么算这两人也才分离了不到一个月。
“说起来,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好吗?应该是你们的间谍查到的吧?”
“你又不是体制内的人,好吧,至少现在不是。”
天草笑着摇摇头。
“再说了媒体知道这种事比我们快多了,一般情报机构也只有在重要的事情上封锁得严密。”
“比如教宗去世?啊,抱歉。”
天草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看起来这位教宗,啊,不是,前教宗和他关系也颇深啊。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天草说这话时,他身后站着的一排排的人表情有点微妙。
盖勒特理解是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大主教在说什么。
“当初我的身份也是他帮忙处理的,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啊,那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恩情啊。”
盖勒特咂咂嘴。
帮一个凭空出现的人落定户口,确实需要大机构的直接参与。
这对教会利益真的大。
凭空多了个近似圣人的战力。
虽然天草确实是一个三流从者,但也是从者啊。
“说到这你提醒我了,当初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计划我的出生时,你有参与吗?”
“你知道这事了啊......”
“再怎么说我也回去查的啊,这种事。”
“有,或多或少有点。”
天草看了眼盖勒特,对方似乎没什么反应。
“算了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盖勒特摊了摊手。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解决方法了。”
“嗯。”
“比起这些,你只是来找我聊天的?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一些小事要交代一下。”
天草看了眼手表。
“晚一点我就得跟着那群老头去梵蒂冈了,但你得留在这——法庭会在巴黎。”
“嗯,了解。”
“然后这两位小姐......是来‘协助’你完成这次的‘人员交换’的。”
“‘人员交换’啊......啧啧啧,这么快就定性了?”
“心知肚明就好了,能有什么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