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给人一种想抽你的冲动。”心高气傲的陈蛰熊对他痞里痞气的模样相当看不惯,道不同不相为谋,干脆转身走人。
“记得帮我给钱总带话啊。”赵凤声哪怕遭遇冷漠待遇也没有动怒,笑眯眯喊道。
“你自己找钱总说吧,我要回老家了。”陈蛰熊按下电梯按钮,不咸不淡甩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赵凤声心神一凛,长腿急忙迈出几步,一把抓住将要走入电梯的陈蛰熊,皱眉道:“姓陈的,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莫非钱胖子见到你现在的惨状,真要翻脸无情玩卸磨杀驴那一套?”
陈蛰熊拿余光扫了他一眼,“别将旁人想的跟你一样龌龊,钱总不是那种人,是我自己想走,不要总拿钱总说事。”
“那走个蛋啊,伤还没好利索,这么急,难道bāo yǎng在老家的小三坐月子呢?”赵凤声继续追问道。
“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面对满嘴跑火车的家伙,陈蛰熊始终没有好脸色。
“不把话说清楚,你可不能走。咱师门的仇还没论出个子丑寅卯,光让你噼里啪啦揍了我一顿,老子还没吹响反击的hào角呢,万一你撒丫子跑路了,我找谁去报仇?”赵凤声一脸坏笑道。
其实赵凤声是怕陈蛰熊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这位骄傲到骨子里的男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zi shā,消失,堕落,谁也说不准。再怎么说陈蛰熊对他有恩,从庄晓楼手里救过他一命,赵凤声是个知恩图报的家伙,将恩和怨摆在一起,始终把恩情放在仇恨前面,不喜欢欠着别人。
“如果你想报仇,现在快点动手,否则没有卖后悔药的。”陈蛰熊就垂着手臂站在那里,一幅任君痛殴的模样。
“老陈,亏你混了几十年江湖了,咋一点玩笑都开不了。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钱胖子见你废了一半,想要把你打发了?如果真是钱家翻脸不认人,我得找他讨个公道,咱们哥几个为了救他孩子,把命都豁出去了,跟楚巨蛮那凶人拼的你死我活,就落得这种下场?你不敢?我去找钱胖子讲理!老子就不信这官司没处打!去他娘个大西瓜!”赵凤声扯着嗓子吼道,也不怕医院员工齐刷刷投来惊愕目光。
赵凤声之所以义愤填膺,一大部分是薛如意的离去导致了他的邪火无处发泄,加上目睹忠实走狗陈蛰熊的悲凉下场,总感觉这趟省城之行堆满心酸苦涩,有些后悔,还有些愤懑,处处不顺心。虽然陈蛰熊信誓旦旦说着不是钱胖子过错,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弄清楚缘由,不是钱胖子还能有谁?陈蛰熊脑子进水了?拿着大把的薪水非要退贤让位?
赵疯子的疯劲上来,天王老子都不管不顾,哪还怕凡夫俗子钱宗望给他小鞋穿,冷冷扫了一下四周人群,桀骜之气一览无余。
“找个清静地方说话吧。”陈蛰熊被这家伙的大呼小叫弄得实在头疼,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