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怎么啦?”子婓比赵燕雀大了一岁多,又生的人高马大,在这个年龄段中,他打架向来是无往不胜,哪会惧怕一个瘦瘦小小的赵燕雀。
“我妈妈说过,每个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不管他的年纪有多大。”赵燕雀抿着嘴唇,眉心挑起,眼睛轻微一眯,跟赵凤声发怒时的神态如出一辙。
“小野种,你不就仗着弦月姑姑给你撑腰吗?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小乞丐,吃我们罗家的饭长大,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跟我说这种话,是不是想挨揍了!”
子婓仗着孔武有力,又有后面的同伴撑腰,恶向胆边生,用力推了赵燕雀一把。
小燕雀在力量处于绝对下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直接被推倒在草坪上,后脑勺正巧磕在长椅边缘,鼓起一个大包。
赵燕雀捂着疼痛难捱的后脑勺,仓促起身,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对方,一猫腰,一低头,用尽全身力气冲着子婓冲去!
子婓哪怕力气再大,也挡不住他的全力冲刺,两人同时滚到草坪,互相用拳头打在一处。
旁边的孩子见到子婓吃亏,同时选择去帮助作风慷慨的老大哥,有的拽头发,有的拉裤腿,有的摁住赵燕雀双手,顿时将他控制在草地上动弹不得。
“你竟然敢还手!”
被一个野种偷袭,而且还砸在脸上一拳,子婓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他在家里是小皇帝做派,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父亲母亲,全都独宠他一人。经历过人生第一次挨打,子婓勃然大怒,坐在赵燕雀身上,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疼的赵燕雀五官骤然扭曲。
“你个小野种,还敢不敢打我了?!”子婓边说边打,又是一记拳头砸在小腹位置。
“我有爸爸!我才不是野种!”赵燕雀喘着粗气争辩道,即便身体不能动弹,依旧不肯服输,倔强的像是一颗常年经受风吹雨打的野草。
“你就是野种,你就是杂种!你不承认,我就打到你承认!”子婓面目凶狠喊道,继续对着身子下面的孩童拳打脚踢。
赵燕雀初次感受到无力和绝望。
可血液里奔腾的刚毅,让他做出一个快速决定。
虽然被摁住了四肢,但他还有一样被动型武器。
牙齿。
小燕雀瞅准机会,朝着对方拳头一口咬下!
“啊!!!”
正在痛殴野种的子婓哪会想到他敢拿嘴巴接拳头,激烈的碰撞之后,感觉像是砸在了石头上,拳头顿时被坚硬的牙齿弄破一层皮,疼得养尊处优的他大呼小叫。
赵燕雀下场更为凄惨,嘴唇被大力砸的裂出一道口子,流出殷红血水。
他眉头的那抹倔强越来越浓郁,张开嘴巴,血迹流向耳根,言语不清却异常笃定说道:“我不是野种!我有爸爸!我爸爸叫赵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