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人情,我会还的,还有别人欠咱们的债,连本带利一并会讨要公道。”郭海亮一字一顿认真说道,言语中裹挟一股寒霜凉意。
“还讨个屁的债,那刘大脑袋早进去挨枪子了。”大刚哼哼道。
“可惜了。”
郭海亮惋惜一声,从内衣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银行卡,轻手轻脚放进二妮手里,“当初临走时我从生子手里拿走五十七万,他在我那里放了一百六十五万,加起来二百出头。大刚呢,放了一百二十万,这里总共是五百万,你给他们分一下,多余的,是我偿还的利息。”
二妮木然接过银行卡,不知所措,将视线放到了赵凤声那里,尝试询问他的意见。
“卧槽,发达了啊?一出手就五百万,你他妈在国外不是抢劫银行的吧?”大刚抢过金卡,左瞅瞅,右看看,有点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实。
自从投资三十三楼赌场被雷斯年摆了一道,他已经很多天没看到回头钱,酒店的利润也仅仅维持家庭开销,容不得他去花天酒地。一想到洗浴和会所妹子在别人怀里搔首弄姿,大刚心里难免会产生落差,酸溜溜的,顺道感慨着钞票是biǎo zi养的。
“我这暂时不缺钱,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狠。”赵凤声沉寂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意思不言而喻,是怕亮子掏出一大笔钱而捉襟见肘。
“放心,我有分寸。”
郭海亮宽慰一句,继续讲述他的人生经历,“在南方待了小半年,武云rong zibēng pán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在全国都传开,那会我就清楚,再也不可能有奇迹发生了。我不知道公安那边给我定了什么罪,反正国内没有立足之地了,于是我偷渡到了澳门,在一家赌场打工,从月薪三千的厨子做起,慢慢熬到保安,荷官,督查,随后碰巧救了大老板一命,所以我现在是一家赌场的总负责人。五百万对我来说,不是一笔大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