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五星级宾馆没有烟灰缸,赵凤声往空了的矿泉水瓶里弹掉烟灰,“说说张烈虎吧,记得你以前对这个弟弟不太感冒,这次去了一趟京城,怎么跟他尿到一个壶里了?”
“很简单,投桃报李,彭浩瀚的事,他出了很大力,又把哥哥挂在嘴边,我好意思再对着他摆脸色?”陈蛰熊慢悠悠解释道。
“他这次来到西北,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雷斯年?”赵凤声吐出一口价格昂贵的香烟,沉声问道。
“不清楚。张烈虎从小就受到家族熏陶,城府,韬略,阴谋,阳谋,样样精通,虽然他总是将自己塑造成莽夫形象,可轮到斗智,相信不会败给雷斯年。我认识他十几年,可以说知根知底,也没摸清他的脾气,时而莽撞,时而冲动,时而疯狂,就像是带着面具,千变万化,似乎在瞬间就能变出另一张脸。但有一点,你要清楚,张烈虎在京城踩人踩到脚发软,横行霸道多年,却一次亏都没吃过,记好了,一次都没有。”陈蛰熊郑重其事说道。
赵凤声紧皱眉头。
能在京城作威作福,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
有人曾经讲过一件故事,有位地方大官,跑到京城治病,医院人满为患,根本腾不出房间,连走廊里的床位都满了。那位大官急了,开始发飙,说自己是正厅级干部,必须享受相应级别的待遇,要求医院给准备一间高干房,否则就要找院长kàng yi。那位小护士了冷冷一笑,说正厅级算什么,走廊里躺着三位副部级,仓库躺着一位正部级,想要床位的话,排hào!
至于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以讹传讹是人性,传了几十嘴,夸大其词,也是在情理之中。但这个故事,间接说明了京城水有多深,想要在那里混出名堂,难如登天,就更别提飞扬跋扈了。
“可怕的家伙,希望他不是我的敌人。”赵凤声自言自语道。
“你想多了,张烈虎从来不踩无名小卒,那些倒霉蛋,不是高官的孩子,就是富商的子孙,你一个靠着玩命去换钱的痞子,没背景没身份,他才懒得踩你。除非……你成为雷家的代言人,到那时候,张烈虎估计会不留余力对付你。”陈蛰熊哼哼道。
“那我就放心了,反正这辈子我也跟雷家扯不上关系,不怕张烈虎拿我开刀。”赵凤声一把抄起外衣,搭在肩头,急匆匆从床上跳下,朝门口处一努嘴,“抽了人家的烟,是该去办正事了。”
“干嘛去?”陈蛰熊好奇问道。
赵凤声神秘莫测一笑,“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