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终于明白为什么妈妈在客厅摆放鸡毛掸子了。
反派宝宝看看自己碗里的大鸡腿,手抓着大鸡腿伸到年年的面前。
“不是年年想吃,是宝宝非要年年吃,年年没办法。”
年年欢喜张口,反派宝宝认真地喂年年吃大鸡腿,还用勺子喂年年吃鸡蛋羹。
荀雪知道这只毛毛团子是系统,没有心疼被它吃掉的肉和鸡蛋,只心疼自己没肉和鸡蛋吃。
陆冰有些奇怪荀雪对一只狗崽的大方,儿子和荀雪都愿意把吃食让给小狗吃,他不阻止。小时候家里养牛时,牛住的地方比家里人住的地方都好。他也看过养马的人,自己舍不得吃的玉米饼让给自己养大的马吃。儿子想对小狗好,他心里挺高兴。喜欢是一个很珍贵的感情,为喜欢的小动物付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陆冰:“行风,你给小狗起名字了吗?”
陆行风平时不理会他们,有时候一两个月都不说一句话。他是真正的两岁半孩子,脑思维和前世记忆融合和碰撞,再加上波段影响,他现在是一个矛盾的个体,行为和思维,有时候是前世阴沉、城府极深的政客,有时候是单纯爱毛毛的宝宝。
陆冰经常问儿子问题,想要和儿子互动,总以他的一厢情愿结束。这一次,他惯常询问,没想着得到儿子的回答。
陆行风却开口了:“年年不是小狗,是威风凛凛、英武不凡、所向披靡的大怪物宝宝!”
这是陆行风用脸上的三道伤换来的答案。
陆行风再补充:“不要惹年年生气,年年生气了会挠脸。”
陆冰心里又激动又好笑,“我不惹。”
陆行风慢吞吞地点点头,认真地看着陆冰,“年年是我妹妹。”
陆冰:“以后我当女儿宠着。”
陆行风满意了,看向荀雪。
荀雪“温柔”微笑:“我以后当祖宗供着!”
她的一家之主……
她的好日子……
如果知道她卷钱跑会被一个黑系统缠上,她一定会陆冰同生共死!
即使她早一天知道了陆冰的弟弟妹妹去了大西北,她也不会把钱和金镯子全部带走的,她顶多带走一半。现在知道她差点绝了陆冰和小冰块的活路,对他们父子俩有了那么一点愧疚,对黑系统也没那么愤恨了。
晚上,陆冰伤口发炎,高烧不止,暂时性休克。荀雪惊慌地喊来狗子背陆冰去医院。
等陆冰退烧后,荀雪一个人怔怔地坐在病床边,手脚都在颤。她自私自利、好吃懒做,可她从没想过害人。她从没想过陆冰也可能会死,在她心里,只要陆冰想,陆冰无所不能的。他那么聪明能耐的一个人怎么死呢?
如果她真的卷钱跑了,家里只剩下一个两岁半的小冰块,他是不是就无声无息地死了。
荀雪后怕不已,紧紧地握住陆冰的手,“你快好起来,我什么都不要了。”
陆冰昏睡两天,睁开眼睛,看见荀雪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用木梳沾水梳头发。他在烧的迷迷糊糊中隐隐约约听见了她又哭又喊的声音,以为醒来会看见一个担惊受怕憔悴的人。她现在还有心情臭美,那就是自己缓过来了,不用他安慰她了。
荀雪发现他醒来,眼睛突然亮了,“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把钱花光了!”
陆冰看着她的眼睛,澄澈了,少了很多的东西。
陆冰无声地笑看着她,他似乎因祸得福了。
荀雪被陆冰的眼神看的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看什么看!”
“行风。”
荀雪翻个白眼:“我就知道在你心里,儿子比我重要!”
陆冰笑而不语。
荀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他笑,自己也忍不住地想笑。
“你不用担心,他吃的好,穿的暖,还有年年陪玩。”
荀雪说这句话时眼神闪烁,陆冰不明缘由,待他出院回家时才知道了原因。
他儿子穿着荀雪嫁给他时穿的大红花棉袄,袖子卷着,腰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绳子固定过于宽大的棉袄,脚上穿着笨重的大棉鞋,看着棉鞋外面露出的袜子边就知道他儿子穿了不止十双袜子。
暖和是暖和,就是这个样子,过于埋汰了。
还有,年年是陪玩,不是在欺负他儿子?
被年年用木板压瓷实的积雪上,年年悠哉哉地坐在小板凳上,反派宝宝气喘吁吁地拉年年转了一圈又一圈。
智智虚弱无力:“反派宝宝的爸爸回来了,年年不要再欺负小宝宝。年年四岁,小宝宝才两岁半……”
“年年没有欺负!年年是锻炼!经历过风霜和磨难的宝宝才会长成一个坚强的宝宝!年年在用心地完成姐姐安排给年年的任务,智智不要扯年年的后腿!”
智智:……
呜呜——
它对不起政委爷爷和孔老师的悉心教导。
它对不起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的托付。
它真的管不住年年。。
它要放弃了。
呜呜——
智智忍了好多天,终于忍不住哭了。
年年心虚,默默地从小板凳上跳下来。
“智智别哭啦~~~”
智智哭的更大声了。
太难了。
它不想做年年的监护者了!
它为什么要这么懂事,这么善良?
它也要变坏,做坏宝宝,黑心统!
年年熟练地哄智智。
她哄的人多的去了,经验超级丰富。
“乖,不哭啦。”
“年年错啦,以后再也不这样子做啦。”
“年年听智智的话,不做坏宝宝啦。”
“年年会勤勤恳恳地做家政系统哒。”
智智哽咽,对年年还抱有一丝奢望,“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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