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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完成了年年布置的撒花和传话,飞落到富老爷子的茶碟上,头上的小黄毛支棱着,黑豆眼看着富老爷子,命令的语气,粗声催促:“快点!给爷虫子!”
平静的茶水表面波动了一下,富老爷子继续慢悠悠地喝茶,不理会。
郑管家忍笑,给斧头一把鸟粮。
斧头:“不要豆子!要虫子!”
富老爷子:“爱吃不吃,惯的你。”
斧头定定地看了富老爷子好一会,一声没吭地飞走了。
郑管家在斧头身上看到了年年的影子,“老爷,听说什么样子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年年养了斧头一段时间了。”
富老爷子:“一只鹦鹉而已。”
郑管家:轻敌是大忌啊。
老爷亲口说过平静的生活太无聊,那他就不提醒了,让老爷再刺激一下吧。
他先给鹦鹉的小笼子周围布置上摄像机,给老夫人乐呵一下。
斧头飞到门板上,头上的小黄毛服服帖帖地落在小脑瓜上,缩着脖子,让自己看起来像年年一样圆墩墩的,捏住嗓子,软绵绵:“宝宝想吃虫虫~”
林弥一言难尽地看向斧头,再想一想半耳和大麦在年年面前和年年背后的两幅面孔,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做题。
谁能想到,五姐去太空舱研究所报到前又在家闭关了十天,然后他和二姐三姐就有了数不清的卷子要做。
五姐说这些卷子足够他们做一年了,一年后她再根据他们的知识掌握情况出卷子。
他手上的这一张卷子,他已经做了三天了,太难了,一道大题他琢磨一天都不一定得出五姐给出的答案。
他害怕他一年时间做不完五姐出的卷子,每天都苦兮兮地去学,一点都不敢拉下功课。
他昨天放纵地去收原材料和跑工程单了,今天他就要补上昨天耽误的功课。他吃饭和去厕所都会拿着书去看去想,能挤出一点时间算一点。
他昨天有多快乐,今天就有多痛苦。
“二姐,现在十月了,你完成五姐布置的九月份试卷了吗?”
同样痛苦的表情、痛苦的语气,“没有。”
林弥心里好受了一点,起码他一直紧跟着五姐的试卷时间安排,只差了一天。他今天把这本书看完,再把这道题琢磨透,就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他还有救,二姐大概没救了。
“二姐不要放弃,扑棱扑棱也能带出水花。”
年满皱着眉头咬着笔,专心背古文。
年久年前问她对古文什么看法,当时她正在看古装剧,随口说了句古文很重要的话。当时她百分之九十九的心神在古装剧上,她具体说了什么她都忘记了。
现在她知道什么是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了,年久给她安排的学习课程是把整本《古文观止》背诵下来。
她的脑子是好用,她的记忆力也挺强,但也不是这个用法呀。她没想高考满分,也没想成为省高考状元。
年满一肚子牢骚,还是老老实实地背书。她敢惹年年,不敢惹年久。
惹年年,年年生气,小火苗噼里啪啦熊熊燃烧一阵就过去了。惹年久,年久冷冰冰,冰山长久不化。年久最长记录是一年不跟她说话。
没有人理会斧头,斧头飞到年年旁边,再说一遍。
这一句话是娇娇教它的,娇娇只重复了十遍它就学会了。
火火坐到年年旁边,给斧头看他剪辑的买卖视频,斧头不看视频,可怜巴巴地看着年年。
年年专心致志地吃饭,吃完饭又让姐姐揉着小肚子,揉着揉着就睡着了,不知道斧头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她捉虫。
斧头没有求来虫子,失落地飞到门板上,满眼沧桑地看着门外的大风。
它失去工作了,失去虫虫了,生活没有乐趣了。
宝宝团跑过来看见格外安静的斧头,疑惑地问火火它怎么了。
西西:“被富爷爷批评了吗?”
娇娇:“被富爷爷打屁股了吗?”
蒙蒙:“被富爷爷拔毛了吗?”
火火:“年年不给它捉虫了。”
西西:“斧头不可以自己捉吗?”
娇娇震惊:“难道斧头的妈妈没有教斧头捉虫吗?”
蒙蒙推测:“年年捉的虫子比斧头自己捉的虫子更好吃。”
妮妮根据宝宝团的生活经验,帮斧头出主意,“斧头可以自己挣钱自己买。”
西西举例:“半耳和大麦都自己挣钱买狗粮了。”
棉棉用力点头:“对!”
火火:“我给它看视频了,它不看。”
蒙蒙:“斧头和我哥哥一样,笨笨的,看不懂。”
西西:“我们可以教给它。”
棉棉是捧场小能手,大声应和:“对!”
充满耐心和爱心的宝宝团一遍一遍地演示给斧头看,斧头刚开始无动于衷,等火火用他的小金碗换了西西的好多坚果时,斧头头上的小黄毛支棱起来了。
斧头懂了!
天不亮,年年拿着爸爸给她做的小竹筒出门了。
年满起床来到客厅,没有在婴儿床里看见年年,敲一敲年恬的门,“年年在你房间里吗?”
“没有。”
“年年这几天有点安静。”
“她在外面玩的时间长。”
“她这么安静,我有点不习惯,还有点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