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人人都能成为星辰?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结果到最后还是要借助月境的帮助才能成事吗?”
在看清楚远方那个虚影是谁以后,威廉对眼前的这个老者嘲讽般的说道。
而对此,这位老者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有着相同目的的合作伙伴而已。再说假如不是你把我们拉到了这片月境领域中来,我们还难以揭开手中的这张底牌。说实话,就连我都不太敢确定她真的会愿意出手帮助我们。不过既然她选择出手了,那你的失败便已经注定了。”
看着对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威廉感觉微微有些头疼。
“跟月境的虚无君王是有着相同目的的合作伙伴?直到今天以前,我还以为塔克玛教团的人会很有智慧呢。还有,你要不猜一下那些月境魔物当年为什么称呼我为‘灾祸’?”
威廉如此问道。
“但你还是缺少了对付她的武器不是吗?”
老者如此回答道。
还没等脸色略微变得阴沉的威廉说些什么,对方继续道:
“而且你也永远无法将把那把武器找回来了,那把叫做‘审判三’的武器。”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味道。
而有了他这句话,威廉决定等这里的事情了结以后,一定要给这个老王八蛋挑一个痛苦点的死法。
想到这里,威廉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远方。
漂浮在半空中的,是一位身材瘦弱得有些病态的女性。她头戴黑纱,穿着只会在葬礼上见到的那种肃穆黑色晚礼服,似是有些孤寂的漂浮在半空中。
她的神情漠然,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在她胸口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原本应该是心脏的地方只余一片深邃的虚无。而她那瘦骨嶙峋的双手,则是合拢了起来,在胸口前捧着一颗干瘪的心脏。
此刻,对方正在与天空中一片由渡鸦盘旋而成的阴云对峙着。
虚无君王,铁心寡妇哀尔。
虽然是过去的BOSS,但威廉很难称她为老熟人。在游戏中与铁心寡妇有关的任务线少得可怜,并且大多都是毫无特色可言的凑数任务,跟玩家几乎没有过几次交互。除了最终的BOSS战的机制稍微有点特色之外,真的就连一点让人能记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啊,对了,还有她那个奇怪的名号。
总结起来的话,哀尔就是在论坛里大家讨论整个游戏里存在感最弱的BOSS是谁的时候,都有可能把她忘记的存在。
而她所象征的领域则是麻木、缄默与冷寂——世间所有与爱相关事物的对立面。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忽视。
一直以来,威廉都有一个想不通的问题。
七圣灵之所以能够真实的显现圣迹,那是因为圣灵教会收拢了维克大陆上各族神话,将相似的神祇归纳总结成为了统一的信仰原型。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一种高度规划而形成的仪式魔法系统。
但那个所谓的第八圣灵,其神话原型从未在各种族的传说故事中有出现过。仅仅只是凭空利用了凡人的事迹——不论是威廉的事迹,还是泰拉的事迹,只是利用凡人的事迹,便使其真正的能做到显圣,这听起来实在有些不太科……神秘学。
在历史上自诩为神的统治者多如过江之鲫,但也没见哪个能够做到成为像第八圣灵一样,成为一个只用触摸其圣像,便能获得微弱祝福的存在。
然而,当威廉看清楚了此刻在远方与布来克对峙的是铁心寡妇以后,他便好像明白第八圣灵的“显圣”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回想起了在他来阿瓦洲的路上,自己与那个名为戴安娜的第八教团圣女聊起的事情。
当时那个女孩告诉威廉,自己是因为挖到了一枚威廉当年亲自附魔制造的护符才获得的第八圣灵的神启,在那之后帮助万仞城驱逐了“血泪瘟疫”,最终才被封为了第八教团的圣女。
当时威廉便觉得奇怪,自己当年附魔的那个护符完全没有治愈的效果,而且第八圣灵的权柄也不应该与“治愈”相关的概念有关系。那么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将血泪瘟疫给驱逐掉的呢?
但在威廉看到铁心寡妇降临了以后,答桉就很明显了——血泪瘟疫并不是被什么“第八圣灵”驱逐掉的,而是制造它的虚无君王铁心寡妇哀尔自己主动停止的。
第八教团与塔克玛教团,他们与月境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