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症状吗？”

在科波特诉说这件事的过程当中，席勒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科波特的脸色很严肃，但更多的是疑惑，而且从他提问的谨慎程度能够看出，科波特肯定是自己私底下调查和思考了很长时间没有结果，才鼓起勇气来找席勒询问的。

这节课很快就过去了，第二节课是心理学专业的课程，但是来的人依旧很少，席勒只好把这节课也改成了答疑课。

韦恩庄园的那群孩子们也都还留在主宇宙，阿卡姆疯人院的疯子们因为天气太热，也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实验室里，没人出来闹事，席勒最近的主要工作就是教学，因此当他的学生碰到麻烦，他倒是乐意帮忙。

席勒看向科波特，在征求他的意见，科波特叹了口气说：“哥谭的许多餐馆现在都是这种状况，不然我就请您到外面吃了。”

一边思考怎么调整课程尽可能的赶上教学进度，席勒一边往教师餐厅走，路上他又遇上了维克多，不过看起来维克多下午只有一节课，因此他已经吃完饭了，而且步履匆匆，看起来又是急着去哪。

“矛盾一旦激化，就又会成为发展旅游产业和产业转型升级的阻碍，所以教父阁下委托我秘密调查这件事。”

科波特又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席勒的脸色之后才说：“我知道这有点不尊重科学，但是老斯宾塞找哥谭大教堂的那位老神父看过了，老神父说这不是诅咒……”

要说立刻把热射病治好，可是只要太阳还存在、哥谭人还是蠢的学不会防晒，那席勒治的速度不一定能赶上他们病的速度，可要是把太阳给关了，又对想要发展黄金海岸线的旅游业不利。

“包括韦恩医院的医生吗？”

科波特眉头紧锁并说：“教授，我绝没有如此无礼在课堂上向您咨询我的私事，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我认为心理学可能能够解答我的疑惑。”

“胃癌，这位夫人年龄大了，所有知情者都清楚她活不长了，老斯宾赛原本也已经接受了现状，一个多月之前，老斯宾赛夫人去世了，葬礼在哥谭大教堂举办。”

席勒没有想到宇宙暴君之类的敌人没让他头疼，日常教学任务倒真是把他难住了，果然，每一个老师的宿命都是如此。

席勒叹了口气，看着菜单说：“那么就告诉我可以点什么吧，我们简单吃点。”

席勒看了一眼菜单，刚想要点菜，服务生就走过来说：“抱歉，教授，餐厅的主厨病倒了，较为复杂的主菜都不能做了。”

科波特走进来之后就松了一口气，像一条刚上岸的鱼一样，再次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和席勒一起在一扇较大的窗户旁边坐下。

科波特张了一下嘴，有些犹豫的说：“我也没有看到具体情况，只听陪护的女眷说过，医生从来没见过这种病，而老斯宾塞觉得自己的妻子被诅咒了。”

这或许就是恶性循环的连锁反应，因为哥谭糟糕的治安情况，敢考来这里的外地学生不多，本地人全都适应不了突然变化的气候，成片成片的倒下。

“原本也还好，老斯宾塞夫人毕竟已经病入膏肓了，死前的那种奇特病状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什么探究的必要，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听说是全身肿胀。”斯科特抿了一下嘴说：“我倒也能理解，如果病人的外貌有异常，那么家属通常不愿意让外人看见，老斯宾塞夫人其实已经缠绵病榻两年多了，但是病情突然有变化还是有些蹊跷，老斯宾赛也在防备有人暗算。”

“我也刚到，教授。”科波特拿出口袋里的方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跟随席勒走入餐厅。

非常不幸的是，教室餐厅也没有空调，不过这里窗户比较多，房屋结构也比教室要好，有穿堂风吹过，比教室里闷热的状态好太多了。

席勒最近不算忙，唯独热射病高发这件事他帮不上什么忙，因为他是个心理医生，帮罗伊写了一篇提醒市民注意中暑症状的告知书之后，就没什么事可干了。

“他认为是人为的谋杀？”

“恐怕只有这种可能。”科波特盯着盘中的沙拉，边回忆边说道：“小法纳斯才十六岁，身体健壮，也没有遗传病，还在学校里加入了篮球社团，而且死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法纳斯从没听自己的儿子说哪里不舒服。”

席勒略作思考之后问道：“那么法医检验结果呢？”

“急性中毒导致的全身水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