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他咽了一下口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心悸了一下。”

“用什么不是用呢，人类向来要钱不要命，哥谭人尤其如此。”康斯坦丁拨转方向盘并说：“怎么？恶魔都被绿灯能量拦在地球之外，你才恼羞成怒了？”

康斯坦丁回头，率先出现的是一对漆黑的羽翼，阿扎泽尔的面庞自地狱的火焰之中浮现而出。

这位地狱君王在看到康斯坦丁的一瞬间愣了一下。

阿扎泽尔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他盯着康斯坦丁说：“原来是你在搞鬼，康斯坦丁，你又想重新加入恶魔的交易了吗？”

“搞什么！”扎坦娜以为他在恶作剧，蹲下去伸手去拉他的胳膊，结果康斯坦丁又抽搐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的时候，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湿润紧贴在额头上。

“什么方式？”

扎坦娜刚转身，就听到背后的康斯坦丁发出了“呃”的一声，她一转头看到康斯坦丁捂着胸口往侧面倒，魔术师小姐本能的就想用反语魔法，可手臂还没伸出去，康斯坦丁踉跄了一下，稳住了重心，单膝跪在了地上。

康斯坦丁伸手去揽她，魔术师小姐一把把男人推开，然后说：“别贴着我，热死了，我去二楼测量一下空调管道的位置，空调安好之前你别想碰我哪怕一根手指头。”

“也就一个多月……”

他的形象依旧不加打理，下巴上是没刮干净的胡茬，细密的金色绒毛一直连接到耳侧。

“是一个月内十六个！”

“没有。”阿扎泽尔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而这正是问题所在。”

康斯坦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我很好奇是谁有这个胆子站出来指控他，总不可能是那些交际吧？”

忽然，康斯坦丁放松手臂，叹了口气看着阿扎泽尔说：“我提醒过你了，如果你非要去的话，我们最好换一种方式。”

扎坦娜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她抱着胳膊笑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对康斯坦丁说：“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吧？约翰？”

扎坦娜思考了一下之后说：“我认为他不是主观故意这么做的，虽然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确实有点阴郁，看起来也不太正常，但他确实是个有着极高道德标准和善良的人，不是吗？”

“你可未必是他的。”

阿扎泽尔又打了个响指，一簇更大的火焰在康斯坦丁的脚前闪了一下，康斯坦丁被惊的后跳了一步，然后瞪着阿扎泽尔说：“你不能对我动手，杀死没有契约的对象会让对方的灵魂前往另一处，你想让我上天堂吗？”

阿扎泽尔从来没在康斯坦丁的口中听到过如此严肃的语气。

“你不会想去的。”康斯坦丁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他看着阿扎泽尔说：“你没有弄懂一件事，你认识的那个席勒不会无缘无故动地狱里的东西，如果他动了，你就不该去。”

“我指的是和他长期相处。”

“怎么说？”

“我都说了，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席勒。”康斯坦丁眯起眼睛，他的一只手依旧按在胸口上，捂住他的心脏。

康斯坦丁还要继续装，扎坦娜冷哼了一声说：“其中也包括布鲁斯·韦恩，对吧？他的那张脸是你的理想型。”

阿扎泽尔深深的皱起了眉，他的手指轻轻一扬，一簇火焰在康斯坦丁的额头前点燃，直接烧着了他的头发。

“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儿？”扎坦娜提高了音调，打断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阿扎泽尔瞥了扎坦娜一眼，似乎是对她的能力有所忌惮，然后他说：“带我去他那儿，康斯坦丁。”

扎坦娜站在原地，一手叉腰一手拿报纸扇风，仰着头回忆着说道：“那可是有好几年了，他是我的初恋。”

所有恶魔都知道，康斯坦丁是个即使灵魂被扔到地狱深渊最深处灼烧都能笑着高声叫骂到最后的人，他才是酒神精神的真正践行者。

罗德里格斯庄园的后园当中，玩闹的满头是汗的巴里冲到了帕米拉的身旁，咕嘟咕嘟的灌着席勒递给他的冰水。

可俗话说的好，床是最好的美容院，觉没睡够导致精神颓废时，这种形象看起来就像是邋遢，但要是没有了噩梦的困扰，每天早睡早起，还没有恶劣习惯，精神状态极为饱满，这种形象就是狂放潇洒有男人味了。

“他不是一直在这么做吗？”康斯坦丁放下手，走回书架前面蹲下，一边往最下面的格子里塞书，一边说：“他甚至能从席勒那里优秀毕业，你指望他不会这一套吗？”

康斯坦丁回头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阿扎泽尔正在看被围墙挡起来的一处工地，他状似平常的回答道：“哦，那是在建的新的地铁线路，你知道什么是地铁吧？”

康斯坦丁再次垂下头，让长发挡住自己的半边脸，从发丝的缝隙里用一种相当受伤的目光盯着扎坦娜，扎坦娜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背说：“别跟我玩这套，你靠这副可怜的流浪狗的表情拐了多少人上床？”

康斯坦丁对上眼睛，看着自己额头前冒出的一缕黑烟，抱着胳膊盯着阿扎泽尔说：“堂堂恶魔君王也玩这种小把戏，你没吃饭吗？”

一口气喝完一大杯冰水，巴里满足的叹了口气，他用袖子抹了抹嘴，刚要继续往前跑去追哈莉，就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巴里低头弯腰把那个差点把他绊倒的东西拿了起来，拿在手里转了转，看着它说：

“驼鹿的蹄子原来是长这样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