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蠢货。”斯特兰奇垂下眼帘，看着脚边的尸体说：“他认为我在这个世界没办法用魔法，所以威胁毫无力度，他和一头愚蠢的山羊达成了交易，在地球魔法防御网络上为他留下了后门。”

“啪！”

“你也不想被黑帮发现？”

“非常正当，斯特兰奇先生。”

“能给我个理由吗？”席勒坐到了床边，手臂搭在腿上，转头看着斯特兰奇问道，他的语气当中没有半点愤怒，只有浅浅的好奇。

所以黑帮杀他们的时候毫无顾忌，因为这群法师们背后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关系，暗夜大师吉姆又怎样呢？他会为这些魔法师报仇而屠杀全人类吗？谁又敢这么做呢？

“所以你选择了心理学？”

“我不觉得你有非要和我过不去的必要，先生。”席勒的语调轻的像是在念诵。

“且十分容易被利用。”

下一秒绿色光芒一闪，翠绿色的藤蔓消失，席勒在光芒消失的一刹那看到了一个瘦高的人影，但那不是他本应该在这里看到的人。

“一点不差，小姐，前几天他向我咨询一桩离奇的连环谋杀案，你应该也听过类似的症状，中毒性水肿。”

“你不应该教唆我。”帕米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那会比你想象的要更危险。”

帕米拉在黑暗中抬起脸，眼神闪烁着微光，但她并没有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她只是集中注意力听那跳的比以往都要快的心脏中搏出血液时的细微响动，毫无疑问，有一头鹿的心率同样慌乱。

“社会是普通人的社会，要么融入，要么远离。”席勒开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想要享受文明社会的繁荣，就以文明社会的规则交流，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翠绿色的盾牌挡下了这一记攻击，但不是在席勒身前，而是在安德鲁大师的尸体前方。

“侦探会查出凶手，凶手选择栽赃另一个凶手。”

“仓库，在低温冻品仓库。”

“嘭！”

席勒飞快的行动了，他快步沿着街道的阴影走向那幢建筑，帕米拉赶忙跟在他的身后，却发现自己几乎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我们要闯进去吗？帕米拉想这么问，但她想到之前席勒所说的要诀，最终还是沉默不言，席勒回头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帕米拉终于知道席勒所说的“有一些与人形生物搏斗的经验”是什么意思了。

当他再醒来时，眼前是陌生的天板，席勒正站在他的床前，逆着光看不清面容。

斯特兰奇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重新站起来的席勒。

“他怎么会信呢？”

帕米拉点了点头说：“当然，维克多教授和我说过这事儿了，你已经查出凶手了吗？”

“如果我说他曾经不是这样的你会信吗？”

“通常情况下他不会信，但我的意思就是这种情况并不通常，鼎鼎大名的化学家乔纳森·克莱恩给了我一个结论，死者体内的毒素不是科技产物，以至于他也无法进行具体分析。”

席勒转头看向斯特兰奇，他的口中正在涌出鲜血，席勒朝着他走了过去，伸手按住他一侧的肩膀让他的呼吸通道打开。

席勒和帕米拉停在了冷库的大门前，席勒低头看了一眼门口带着水渍的脚印，帕米拉的推理精准无误，对方显然刚进去不久，而内部冷库大门的操作键盘显然给他带来了一点麻烦，门是几秒之前刚刚关上的。

垂着头趴在地上的斯特兰奇痛苦的喘息着，在地上扑腾了两下，而当他终于翻身侧躺的时候，他颤抖着伸出一只手，瞬间黑暗能量构成的鞭子从他手中飞驰而出，贴着光滑的金属地面带起一连串的火。

“还没有，但只有侦探会去调查凶手。”

“我只是在向你提供一种社交失败后挽回的方法，但别真的这么做，否则你会松懈到完全忘记如何社交，你会躲回森林里，最后你会变成那头鹿。”

“教父眼前的红人。”

“带我进去。”

而席勒的语速与帕米拉一样快，他说：“我告诉了科波特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我无力调查出这起案子的真相。”

“他不需要其他证据。”席勒在这幢建筑的后侧拐角快步转过弯，朝着早已被打开的侧门走去，他说：“黑帮不是侦探，他们通常是先抓住凶手再问出线索。”

“感受到了吗？”席勒的笑意在黑暗当中依旧明显：“这将会是真正令你感到平静的东西。”

斯特兰奇松开了手，一条细链从他的指尖垂落，尸体顺势滑到了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斗篷从额头上滑落，帕米拉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喊道：“安德鲁大师！”

他刚刚是从这只怪物的语调当中听出了喜悦吗？他为什么不感到愤怒？

“帕米拉小姐很快会上来为你治伤，但为表歉意，我必须邀请你留下来参加明天晚上的宴会，你会喜欢的。”

“我对茹毛饮血的野兽狂欢没有兴趣。”斯特兰奇闭上了眼睛。

“那刚好，这场派对的主题就是‘人’”。席勒低头看着斯特兰奇说：“万望赏光，至尊法师阁下。”

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