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成了半个废人，小子也是个废物，我看姬家一脉在天玄宗是完了。”

“嘘！你这么议论姬长老，小心被姬长老听到。”

“听到又如何？他一个长老才道种初期修为，还有伤在身，动起手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围观人群肆无忌惮的嘲讽姬长生，根本不顾忌有诸多长老在场。

“我不许你们说我爹是废人！”

姬长生神色难看，他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流言蜚语，却不能忍受旁人诋毁自己最敬重的父亲。

“我呸！废就是废，还不让人说？”

“就是就是，如果你爹不是废人，我们敢这么议论长老吗？”

围观人群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丝毫不在意姬长生的愤怒。

“你...”

姬长生还想说些什么，可这时一道寒芒猛地闪来，他来不及躲避就被长剑划出了一道伤口。

姬长生闷哼一声，捂着不深不浅的伤口，颤声说道：“清水师姐，你这是...”

红发少女神色冷漠，长剑指向姬长生面门，淡淡地说道：“废物，快把婚书交出来，我没心情陪你浪费时间。”

围观人群见状纷纷噤声不再议论，他们知道这位师姐的脾气，要是刚才他们站的比姬长生近一些，被剑刺伤的人就是他们了。

姬长生死死捏紧了拳头，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妹妹、以及清水师姐三个人在一起玩耍时的愉快，而此时，自己一直心存爱慕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称呼他为废物。

让男人最痛心的事，莫过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心爱之人羞辱。

姬长生眼眶泛红，满脸不甘的喊道：“莫清水！你我十几年交情，你当真要如此无情吗！”

莫清水芳心一颤，可她很快又狠下心来，冷声说道：“今日，婚书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姬长生神色充满悲愤，盯着莫清水看了许久。

他试图将眼前满脸冷漠的女人与记忆中的清水师姐重合，却发现这似乎根本就是两个人。

当年的莫请水虽然有大小姐脾气，野蛮了一点，但绝不至于如此冷漠，更不会这么对待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莫清水，当年你我尚在襁褓之中，我爹与宗主私下为你我定下灵契婚约，确实对你有所不公，我今日来，本就是想将婚书交还于你！”

“婚书，我从来就没稀罕过！今日婚约解除，我姬长生与你莫清水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姬长生取出一张类似于羊皮纸的老旧纸张，咬破食指在反面按了个手印，纸张顿时闪过了一道红光。

他将纸张狠狠扔给莫请水，转身就要离开。

灵契婚约，由天境强者以自身本命精血制定，如果没有被定婚约的两人亲自暗下手印，两人会强行生出情愫，完成同房之举。

偏偏完成同房后，这股强行生出的情愫又会消失，所以正常女人要是不爱被定下婚约的男人，肯定会选择解除婚约。